周華溢正要開始發怒的時候,張叔就已經是走了進來,微微的躬身道:“少爺,少奶奶,人已經是帶回來了,現在正在大廳外麵,是不是現在就帶進來?”
銘南聞言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雨露的身上轉移開來,朝著張叔笑道:“將人給帶進來吧,別讓人家說我上官家不講信譽。”
張叔應聲的退了出去,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是看著眾位保鏢井然有序的進入了大廳之中,走在最前麵的兩個保鏢手中提著一個全身癱瘓,不能夠動彈一分的人,並且還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味道。
這讓銘南跟雨露第一時間就流露出了嫌棄的表現,雨露甚至忍受不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跟嘴巴。
這種惡臭的味道比她經過垃圾堆都還要讓人難以忍受,差一點兒直接嘔吐了出來,好在是她趕緊的躲在了銘南的懷中換氣。
當周華溢看見被保鏢們毫不留情仍在地上的人時,雙目瞬間就通紅了起來,躺在地上的人正是他的親生兒子周天雄。
隻是如今的周天雄全身每一寸的骨頭都已經是被硬生生的給打斷了,胸膛也塌陷了下去,就連臉骨也凹了進去,而眉骨卻是高高的凸了出來,感覺如同是還沒有被進化好的遠古人類一般。
四肢早就已經是變形了,隻是用肉眼一看就能夠明白過來,就算是用了最先進的醫術都是沒有辦法能夠讓他重新站立起來了。
身上的惡臭味道如同是被硫酸腐蝕的味道一般,那種肉被爛臭的感覺讓眾人都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就算是一旁的警察局局長在看多了死人,如今看見這種場景,臉色也是變化了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周華溢顫抖著嗓音輕聲的開口道:“天天雄。”
周天雄任何反應都沒有,如同是死人一般躺在地上,雙目空洞得沒有任何的焦距,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死亡和絕望的氣息。
銘南眉頭微微的蹙著,抬手在自己的鼻尖下扇了扇,隨後將茶幾上麵的清新花放在了雨露的筆尖下。
側頭看著保鏢道:“確定已經是死亡了嗎?”
見周天雄沒有任何的氣息,這不得不讓銘南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保鏢恭敬的搖了搖頭道:“回稟家主,並沒有死,不過精神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具體的還是要請醫生檢查過了才能夠明白。”
銘南聽見這話語之後點了點頭,隨後看著痛苦之中的周華溢道:“成了,答應將兒子還給你,我已經是做到了,並且還是還給了你一個還有生氣的兒子,你可以帶著你的人給我滾蛋了,我沒有那麼的時間來聽過你的廢話。”
周華溢怒火的抬眸看著銘南,那通紅的雙眼比那兔子的眼睛都還要嚴重,連續喘息了好幾口氣才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道:“上官銘南,你對我兒子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加倍奉還給你的,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在大叫之中的周華溢似乎已經是快要失去了理智了,看見此刻的周天雄,比讓他得知自己兒子死亡的時候還要痛苦。
銘南並沒有被周華溢的情緒所驚訝,側頭淡淡的看著他道:“威脅過我的人太多太多了,你想要做什麼事情,我都會奉陪著你,不過現在,我沒有心思去理會你們父子,帶著你廢物兒子給我滾蛋。”
周華溢因為痛心和氣憤顫抖著自己的身子,全身都散發著嗜血的氣息,恨不得將銘南一口給吞下去,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辦法跟銘南對抗,但是就這樣離開上官家,他心中也是不甘心的。
雙眸死死的盯著銘南,那眼神之中的不甘心太過於明顯了,雙手死死的握住了輪椅的兩邊。
銘南見他這表情冷冷的一笑不屑的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用輪椅來撞死我吧?你這腦子最好是多運動一下,別跟你兒子一樣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
周華溢憤怒的喘息著自己的怒火,緊握著輪椅的雙手青筋都已經是凸顯了出來,銘南是在等待著他,看看他會有什麼舉動。
周華溢在憤恨的看了銘南大概半分鍾之後,快速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隨後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大聲的怒吼道:“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在場的保鏢們幾乎是在周華溢剛動彈的時候,就已經是將手槍從腰間給拔出來了,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周華溢。
保鏢們就等候著銘南下達命令了,隻要他輕微的點一個頭,在場的保鏢們會毫不客氣的扣動自己手中的扳機,絕對不會給周華溢任何一個機會傷害銘南跟雨露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