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尋麵對這些各種各樣的目光,麵上沒有表情,心中也古井不波,他對這個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家族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他現在急切地想離開這個地方,雖然離開的方式讓人難堪,但是對他來說,能離開就行。
“雪千尋,聽說你的修為被廢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真的是太高興了,我早說過,廢物就是廢物,一輩子也就隻能做廢物,看來我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雪千尋循著說話聲音的方向望去,居然是雪千鬆在那裏大放厥詞,旁邊正站著雪落山在那裏冷冷地望著他。
雪千鬆看樣子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說話的時候,他看向雪千尋的目光不停閃爍著怨毒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可以說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雪千尋早已經被他大卸八塊了。
雪千尋聽到雪千鬆的話後,嗤笑道:“我確實是廢物,但是我再廢也廢不過你吧。”說完,他用非常玩味的眼神看向了雪千鬆下麵那個關鍵部位。
這話說得太狠毒,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雪千尋這話幾乎就像是砍了雪千鬆一刀然後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雪千鬆一聽,蒼白的臉色一紅,氣得額頭青筋直冒,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很幹脆地暈了過去。
“鬆兒。”旁邊的雪落山趕緊扶住了雪千鬆,把了一下脈,見沒有大礙,便將雪千鬆交由旁人扶下去後,一股殺氣無風而動向雪千尋席卷過來,陰森地說道:“雪千尋,我要你死。”
說完,整個人帶著一股強烈無比的殺氣直撲雪千尋,欲將他殺之而後快,在他想來,雪千尋修為被廢了,要殺他已經易如反掌了。
正當雪落山快要接近雪千尋身邊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站在了雪千尋身前,與雪落山狠狠地對了一掌,隻聽得“砰”的一聲,兩道人影快速的碰撞然後又快速的分開,同時向後倒飛出去。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雪溪山擋住了雪落山這一擊。
雪落山咬牙切齒地望著雪溪山說道:“老四,又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你讓開,這小子今天又傷了我兒子,我一定要殺了他,否則我連一塊殺。”
雪溪山毫不退縮望著雪落山,針鋒相對地說道:“二哥,我昨日沒有保護好尋兒,今天無論如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想要殺他,可以,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雪落山聽後,冷冷地笑道:“既如此,那我今天就連你一塊殺了。”說完,便欲作勢向雪溪山撲去。
“住手。”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在大院中響了起來,震得雪落山氣血翻湧,身體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地上,作勢欲撲的姿勢也硬生生被打斷了。他心中一凜,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的父親雪漫天。
雪漫天冷冷地望著雪落山,說道:“老二,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想殺誰就殺誰嗎?是不是哪天想把我也殺了?”
雪落山心中大吃一驚,趕忙跪了下來,低聲下氣地說道:“父親,這個小廢物又將我的鬆兒弄傷了,我一時氣憤,才說出這樣的無心之言,請父親原諒。”
雪漫天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雪落山起來,說道:“剛才的事情我已經看到了,是鬆兒先挑釁的,所以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否則家法處置。”
聽到雪漫天如此說,雪落山恨恨地看了雪千尋二人,隻得無可奈何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