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月龍衡離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之中,雪千尋低頭沉吟了一會,這才往箜赦穀趕去。
就在雪千尋前往箜赦口的時候,此時的箜赦穀已經熱鬧無比,大陸各大門派都聚集在此,可以說,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箜赦穀還從來沒有這麼有人氣過。
箜赦穀口,各大門派雖然齊聚一堂,卻涇渭分明的坐著,每個人都是盤腿坐在地上,北方的天氣寒冷,但是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卻是非常單薄,根本對無懼這種嚴寒。
古風帶領著天門宗坐在箜赦穀的正北方向,他靜靜地坐在地上,對著身後的天門宗弟子說道:“這次進入箜赦穀,雪千鬆、風天佑和花擎蒼三人作為頭領,進去之後,所有弟子分成三隊,你們三人每人帶一隊,隨時保持聯係,一隊有難,其他兩隊一定要救援,知道了嗎?”
眾弟子自然不敢違逆他的意思,紛紛拱手稱是,隻是答應得明顯口不對心,紛紛想道:“進去之後,自己一個人行動,如果碰到寶物可以自己留下,這麼多人一起行動,遇上了寶物,最後隻能交給宗門,到最後能得到什麼?”
這個時候,有一些打算入穀之後一個人行動的弟子,聽到古風這話已經皺起了眉對,能夠成為天門宗的弟子,自然也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們怎麼可能聽三個與自己年紀相仿,修為差不多的弟子的號令呢。
古風顯然察覺到了這種氣氛,無奈地說道:“天門宗勢大,許多門派肯定表麵雖然忌憚天門宗,但是背地裏卻會不服氣,你們進去之後,如果不團結,勢必會被對方全部殺死,在裏麵死了,即使是宗門也無法替你們出對,隻能怪你們不團結,知道了嗎?”
眾弟子這才心中凜然,趕忙答應道:“謹遵古長老訓示,我們進去之後一定會聽取安排,不敢有半點逾越。”這個時候說的話,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口不對心。
古風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因為雪千尋的事情,南宮逸已經對他很不滿,可以說,南宮軒的死,古風也是有一定責任的,所以古風最近一段時間在天門宗過得並不如意。
這次箜赦穀異動,古風主動將此事攬了下來,如果這次箜赦穀之行天門宗的弟子死傷慘重的話,那他回去真的不知道將會麵對什麼了,所以他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對這些年輕弟子進行勸誡。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譏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古矮子,想不到你們天門宗的弟子這麼膽小啊,既然怕了,那就回家吃奶吧,幹嘛來這裏。”
這個聲音一落下,便引起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讓天門宗眾弟子好不尷尬,紛紛對說話的人怒目而視。
古風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隻見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約五十餘歲身材高大的老者,身上穿著一襲藍色長衫,手裏的兵器竟然是一支判官筆,正是神筆門的長老羅智立。
神筆門身處大陸北方,與天門宗遙遙相對,由於和天門宗距離很遠,因此這個門派對天門宗並不是很畏懼,而且這個門派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便是兵器都是判官筆,打穴功夫在江湖上首屈一指。
古風聽到羅智立叫他矮子,臉上青筋突突的跳著,忍了半天才把這股火氣勉強壓了下去,冷冷地說道:“羅老兒,你的嘴很臭啊,是不是早上吃大便了?”
羅智立毫不在意古風惡毒的話,說道:“吃什麼都沒關係,最起碼我長得這麼高,不像你個死矮子,吃了這麼多年的飯,還是這麼矮,都吃到狗肚子裏了吧。”
古風被羅智立三番兩次揪著他個子矮的痛處不停地說,心裏再也忍不住了,從地上跳將起來,怒喝道:“羅智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今天你處處針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想較量,那就劃下道來,古某絕對奉陪到底。”
話音剛落,渾身一震,周身塵土飛揚,後天巔峰的氣勢從身上湧現了出來。
羅智立哈哈笑道:“古風,我們都是長輩,在晚輩麵前打打殺殺的多不像話,容易失了身份。”
古風冷著臉,說道:“那你待如何?”
羅智立說道:“我想和你打個賭,我們門下各挑三個弟子出來,比試一下,三局兩勝,如果誰輸了,那就要讓出十個進入箜赦穀的名額給對方,如何。”
古風看著羅智立,冷冷地說道:“你到底耍得什麼心思。”
羅智立麵色如常地說道:“當然是想多派些弟子進入箜赦穀了,到時候有了寶物,爭奪起來,力量也大些。怎麼樣,你不敢的話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