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龍徤無奈地望著月龍吟的背影,雖然他心裏能夠猜到月龍吟找雪千尋到底什麼事情,但是他也能猜到雪千尋最後的態度會是什麼,現在這個樣子,果然被他猜中了。
這個時候,正在沉思當中的月龍徤被一陣咳嗽聲驚醒,回頭望去,隻見雪千尋此時正在穀口看著他,月龍徤看到雪千尋,臉上浮現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笑著對雪千尋說道:“雪師弟,怎麼回事啊,吟妹妹怎麼哭著跑掉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雪千尋老臉一紅,喃喃地說道:“月師兄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和月師妹半點關係都沒有。”
月龍徤一路走來,見慣了雪德千尋殺伐決斷的樣子,突然看見他害羞的樣子,頓時覺得十分有趣,於是半打趣半認真說道:“我知道吟妹妹曾經做得有些過分,但是你們終究還是有過婚約的,不知道雪師弟有沒有想法破鏡重圓啊。”說完後,月龍徤越發覺得如果能夠將月龍吟和雪千尋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撮合在一起,絕對是天作之合。
雪千尋嚇了一跳,趕忙連連擺手,說道:“千萬不可以,我現在正在被天門宗追殺,而且這次箜赦穀之行又得罪了橫刀門和神筆門,自身都難保,哪裏有時間考慮兒女私情,再說了,你爺爺現在正在奉南宮逸的命令追殺我呢,這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月龍徤聞言,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心裏暗暗可惜,也就不再堅持此事,便岔開話題說道:“那不知道雪師弟接下來打算去幹嘛?”
對於接下來幹嘛,雪千尋早有計較,但是他不能說給月龍徤聽,隻是說道:“沒什麼,等你們出去之後,這個箜赦穀內就我一個人在,我想就在這裏慢慢尋覓一番,看看是否能有什麼機緣,如果這裏沒有什麼,那我就在這裏慢慢修煉,希望可以晉級到先天去,這樣我才有保命的資格了。”
月龍徤點了點頭,拍了拍雪千尋的肩膀說道:“雪師弟天縱奇材,晉級先天是遲早的事情,看到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雪千尋聞言一愣,說道:“月師兄,但說無妨。”
月龍徤想了許久,才慢慢地說道:“我知道我爺爺追殺你是不對的,但是他也是被天門宗所逼迫的,我希望如果雪師弟晉級了先天之後,能否放我爺爺一馬。”
雪千尋皺了皺眉,說老實話,四大家主兩次差點置他於死地,他心中要說沒有殺意是不可能的,現在月龍徤突然提出要求來,讓他很是為難,在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後,雪千尋終於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答應你饒一次,如果饒了一次之後還和我作對,那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月龍徤聞言大喜,連連拱手作揖說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行謝過雪師弟了。”
雪千尋拱了拱手,回了一禮,說道:“時候不早了,月師兄也該離開了,我就不送了。”
月龍徤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雪千尋一眼之後,便帶領著剩下的世家弟子們帶著昏迷的雪千林離開了。
望著月龍徤離開的背影,雪千尋突然臉上冒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返身進入穀中,望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在這裏曝屍荒野的,我馬上把你們送回到你們的家人和門派當中去。”
說完後,雪千尋便著手收拾屍體,這麼多屍體,要運到箜赦穀口去,如果單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做到,但是雪千尋不同,他有時空匙,他屍體一具具地放進時空匙,沒過多久,這些屍體就已經全部躺在了他的時空匙內。
等到全部都收拾完畢之後,雪千尋便施施然地往箜赦穀口走去。
這個時候,箜赦穀口,眾門派和四大家世家的家主都留守在這裏,其他的門派倒還好些,不過氣氛仍舊相當將凝重,而橫刀門那邊本來還不可一世的雲刀狂卻抱著莫恨離的屍體在那裏不停地哭泣,完全沒有一點高手的風範,完全就像是一個失去了自己孩子的普通人。
雲刀狂剛看莫恨離的屍體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還接受不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接受,不過,心中那股悲憤卻怎麼樣也掩藏不住,畢竟莫恨離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
這個時候他隻是口裏不斷地念叨著同一句話:“雪千尋,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話的時候,牙齒緊緊地咬嘴唇,即使滲出了鮮血都毫無所覺。
而其門派心中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是心中也十分凜然,他們看到連莫恨離修為這麼強的人都死了雪千尋的手裏,那其他實力弱的人怎麼辦呢?這個時候,不由得他們在開始擔心自己門派派進箜赦穀內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