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聽到二人回答,蒼老的臉色閃過一絲無奈,說道:“既如此,那兩位一起參加考核吧,誰通過了,那誰就取得建立守宗門的資格,如何?”
雪千尋和丁宇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都點頭表示了同意。
黑袍老者見狀,便點了點了點頭,說道:“好,下麵立刻進行第一場考核,請二位每人交出十萬兩白銀出來。”
“什麼?”雪千尋一開始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前輩,您是說拿什麼?”
黑袍老者答道:“請兩位少俠每人交出十萬兩白銀出來。”
雪千尋皺著眉頭問道:“這是建立宗門考核,又不是做生意,為何要交這麼多錢?”
此時,丁宇已經很爽快將十萬兩銀票交給了黑袍老者,聽到了雪千尋的話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一個窮光蛋,連十萬兩白銀都交不出來,趁早滾蛋吧。”
這句話也引起了旁觀眾人的附和。
“對啊,沒錢就回去吧。”
“早就說了,建立宗門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早點回去吧。”
雪千尋沒有理會丁宇的叫囂,而是雙眼定定地看著黑袍老者,希望黑袍老者給他一個答案。
黑袍老者被雪千尋盯得沒辦法,隻好解釋道:“建立宗門是需要非常強大的財力才可以做得到的,如果你沒有強大的財力,根本不可能建立得了宗門,所以這一項考核是看你有沒有建立宗門的財力。”
雪千尋這才知道要交錢的原因,幸好他來這裏之前,雪溪山已經想到了可能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剛好給了他十萬兩的銀票。
不過,雪千尋心裏十分清楚,如果這錢交出去了,肯定是要不回來的,想到這,他就感到一陣肉疼。
但是,該花的錢還是得花的,這次來不就是為了建立宗門嗎?雪千尋想起家族中已經死去的人,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不管有多困難,今天一定要成功。”
於是,雪千尋默默地從衣服中拿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麵無表情地交給了黑袍老者。
雪千尋這個舉動瞬間讓所有在嘲笑他的人都閉了嘴,他們沒有想到穿著打扮這麼普通的雪千尋居然也可以不動聲色地拿出十萬兩銀票出來。
黑袍老者在收齊了十萬兩銀票之後,便對二人說道:“兩位少俠都拿出了十萬兩白銀,已經證明了都有建宗立派的財力,那麼下麵開始進行第二項考核。”說完後,他雙手用力的拍了拍,隻見他身後有兩扇門突然同時緩緩地打開了。
“這是第二項考核,請兩位少俠進去吧,先出來的為勝。”黑袍老者指著後麵的門說道。
雪千尋和丁宇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便分別挑了其中一個門走了進去,丁宇挑了左邊的門,雪千尋挑了右邊的門,二人進去之後,兩扇門又重新緩緩地關上了。
進入房間之後,雪千尋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內的東、西和北方各放著三個巨大的書架,正東方的書架之上寫了一個巨大的道字,正西方的書架之上寫了一個巨大的儒字,正北方的書架之上寫了一個巨大的釋字。
”儒、釋、道?這關不會是文試吧。”雪千尋看著這個房間的格局,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可能性。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道佛號:“阿彌陀佛,雪施主,五年不見,一向可好啊。”
雪千尋這才注意到三個方向巨大的書架之下,正分別坐著儒、釋、道三人,左邊的書生年約四十餘歲,身著白淨的儒生長袍,麵如冠玉,長須飄飄,手裏正拿著一本書在搖頭晃腦地讀著。右邊是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道士,這個道士年約六十餘歲,鶴發童顏,目光炯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雪千尋看向正北方正對著自己的僧人,這個僧人年約五十餘歲,胡須發白,慈眉善目,赫然正是通天寺的住持悟能。
悟能看著雪千尋雙的手合什敬了一禮,說道:“五年前,施主為大陸而戰,卻反被南宮天燕追殺,貧僧當時卻袖手旁觀,每每想起,貧僧都心懷愧疚,所幸施主洪福其天,非但沒有死,反而晉級了先天,實在是讓貧僧欣喜不已。
雪千尋淡淡地拱了拱手,他心中對這個悟能其實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五年前,他在邊境與北域的君玉龍大戰,不幸暴露身份,被南宮天燕追殺,這個僧人根本沒有半點出手救他的意思,反而今天在這裏放馬後炮。
不過,雪千尋知道,無論心中再怎麼對悟能不以為然,還是不能得罪他,畢竟悟能是今天的考官,於是他開口說道:“悟能大師這客氣了,此事已經過去了,便休要再提了,我們還是先考核吧。”
悟能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依雪施主所言,開始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