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峰望著月龍行離去的背影,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緩緩地站起來,也離開了議事廳。
月龍行離開議事廳後,回到了房間之中,沒有意外的南宮天燕果然又在這裏等著他。
“你回來了,葉雲峰是不是又派人雲找雪千尋的麻煩了?”南宮天燕將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也背對著月龍行,淡淡地說道。
月龍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雪千尋一個月後舉行立宗儀式,葉雲峰已經派了一名弟子前往,打算在立宗儀式之上擊敗雪千尋,讓雪千尋顏麵盡失。”
“擊敗雪千尋?”南宮天燕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就憑一個區區先天三重修為的弟子就想擊敗雪千尋,還真是癡心妄想。如果雪千尋有這麼容易被擊敗的話,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月龍行低著頭,嘴角微微揚起,臉上不屑的臉色一閃而過,對南宮天燕對雪千尋評價如此之高有些不以為然,心中想道:“看來這老家夥是五年前被雪千尋嚇得夠嗆,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了吧。雪千尋要真的這麼厲害,也不會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吧。”
不過,這些話他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罷了,根本就不敢說出來,畢竟以南宮天燕喜怒無常的性子,要是一發怒,直接一掌把他拍死,那就真的是要冤死了。
但是,月龍行還是把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南宮宗主,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南宮宗主解惑。”
南宮天燕轉過身來,看著月龍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直接收拾雪千尋,是不是已經怕了雪千尋,對不對?”
月龍行心中一驚,他想不到南宮天燕居然這麼容易就把他的心事給猜了出來,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前輩見諒,晚輩確實是這麼想的。”
南宮天燕絲毫不以為忤,反而哈哈大笑道:“五年前,與雪千尋一戰可以說是老夫此生最為恥辱的一戰,不管你信不信,五年前我確實是大意了,如果現在隻要我一出手,我就能隨時取了雪千尋的性命。”
月龍行皺著眉頭說道:“那前輩為何不出手把他了結掉?”
南宮天燕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說道:“因為我有一件大事,需要雪千尋幫我,所以,現在雪千尋還不能死,隻要這件事情一辦完,就是雪千尋的死期。”
月龍行疑惑地問道:“什麼大事?”
南宮天燕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你還不能知道,等日後你就知道了。”
既然南宮天燕不肯說,月龍行也就不好再追問下去,不過,南宮天燕的這一番話,也讓他心裏提高了警惕,心中想道:“南宮天燕果然有自己的算盤,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千萬不要被他當成墊腳石給踩死了。”
然而月龍行不知道的是,此時南宮天燕已經背過去,雙眼之中已經殺氣畢現,心裏暗道:“既然這個小子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那最後肯定不能留他,這個秘密隻有我才能知道。”
一時之間,房間之中的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想著心事,氣氛變得無比詭異了起來。
時間匆匆如細沙,總是無聲無息地在所有人的指間之中滑過,轉眼之間離千尋門的立宗儀式隻剩下了一天。
雪千尋在時空匙空間緩緩睜開了雙眼,想起今天已經是千尋門立宗儀式的前一天,所以他覺得有些事情是需要他去看一看的。
於是,雪千尋一閃念離開了時空匙空間,正打算往房間門外走去,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雪千尋打開房門一看,居然是雪溪山站在房門外笑吟吟地看著他。
“四叔,你怎麼來了?”雪千尋問道。
雪溪山笑著說道:“尋兒,明天就是立宗儀式,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需要你這個門主去看看。”
雪千尋哈哈一笑,說道:“我本來也正有此意,正要去呢,剛好你來叫我。”
“既然這樣,那我們趕緊去吧。”雪溪山笑著拉起雪千尋一起往雲夢山走去。
二人來到雲夢山,此時的雲夢山已經與一個月前大不相同,山腳下已經豎起了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寫著“千尋門”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本來通向主殿的石階已經變成了由白玉鋪就,白玉階梯兩邊的欄杆也是白玉所做而成,使得整個雲夢山變得富麗堂皇起來。
雪千尋見突然單單上山的路都這麼大的手筆,倒吸了一口冷氣,對雪溪山說道:“四叔,這些花了很多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