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侯六和另外一名風行門弟子被留在了洞口,張千則帶著其他的人進入了山洞。
侯六站在洞口,心裏不停地想著:“雪門主應該已經到山下了去了吧。”
張千進入山洞之後,便直接往前走去,一路走到了分岔路口,隻見這裏已經躺著了兩具屍體。
“張豐、劉青,他們怎麼會死在這裏?”一名風行門弟子看到這兩具屍體,便大聲驚呼了起來。
張千走上前低下頭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兩具屍體,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站起身來說道:“他們身上隻有一處致命傷,傷口扁平且平整無比,一看便知是被人一劍刺死的。”
“那肯定是被雪千尋殺死的。”其中一名風行門弟子說道。
張千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隻是風門主說雪千尋身受重傷,照理說不可能還有這麼厲害,難道他已經恢複了嗎?這怎麼可能呢?”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追呢,如果雪千尋真的恢複了,我們追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那名風行門弟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要跟上去,如果我們就這樣回去,南門主也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仍然是死路一條,等我們找到雪千尋,如果他還是身受重傷,那我們把他抓回去,也算大功一件了,如果恢複了,那我們盡量保住性命,掛點彩回去,南門主也就不會怪罪我們了。”
那名風行門弟子說道:“既然要追,眼前有兩條通道,我們應該走哪條?”
張千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大家一起先去右邊,如果右邊沒有找到雪千尋,那立刻回頭,雪千尋就一定在左邊那條路。”
說完後,他直接帶頭往右邊那條路走了過去,他身後眾多風行門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也就跟著往右邊那條路走了過去。
很快,眾人便走到右邊岔道的盡頭,張千隻見有一堵石壁擋在眾人的眼前,他並不知道眼前有機會存在,更不知道石壁後麵是藏經閣的存在,他見此路已經不通,便對身後的風行門弟子說道:“這裏沒有路了,看來雪千尋在左邊那條路,我們趕緊回頭,希望可以盡快找到雪千尋。”
眾人一聽,在張千的帶領下,立刻回頭往左邊的岔路狂奔而去。
此時的雪千尋已經在左邊岔道之中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左邊岔道不同右邊岔道那麼難走,這裏一路走來,道路非常平坦,可能是因為這裏是下山路,所以這條路一直都是向下的。
這裏很安靜,四周除了石壁之外,空無一物,雪千尋就這樣一個人安靜地走著,除了聽得到隻自己腳步的回聲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來到這裏了,心裏難免會生出一絲恐懼之感,但是雪千尋卻心如止水,一直默默地往前走著。
隨著地勢越來越低,雪千尋在又走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感覺走到了底了,他長鬆了一口氣,回想起此次風行門之行,真的是驚險萬分,他回頭看了一眼走過的路,心中暗暗地想道:“南若川,你等著,終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算賬的。”
雪千尋當然知道現在找南若川算賬無異於自尋死路,他也就隻好收拾心情,繼續往前走去,沒過多久便看到了一扇石門,便知道終於找到了下山的出口,心中一陣欣喜,立刻走上前,用力將石門推開,走了出去。
走出山洞之後的雪千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將最近兩天在生死之間徘徊的壓抑之感全部一掃而空。
就在雪千尋心情放鬆之際,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驚怒異常的聲音:“雪千尋,居然是你?”
雪千尋沒有想到剛剛從風行門逃出來,便會遇上故人,而且聽這個聲音應該是與自己有仇的人,他連忙看過去,隻見他的前麵站著三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人,看得出來三個人出自同一個門派。
尤其是為首的一個年輕人,生得劍眉星目,皮膚極白,長得十分的英俊瀟灑,如果走在大街上,肯定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存在,如果放在雪千尋前世生活的世界,也肯定是秒殺一切小鮮肉的存在。
此時,這個英俊年輕人正一臉驚怒地看著雪千尋,全身在不停地顫抖,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將雪千尋吃下去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雪千尋,好久不見了。”
雪千尋望著眼前的英俊年輕人,淡淡地說道:“君玉龍,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