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興師問罪?”南若川在聽一以這個四個字之後,眉頭緊鎖,大怒道:“豈有此理,他們跑到這裏問什麼罪,我有什麼罪讓他們問的?”
這名風行門弟子低聲說道:“門主,這個屬下也問了, 他們是因為雪千尋的事情來的。”
南若川這一下徹底從暴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了,這才記起雪千尋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北域大陸,這些門派跑到風行門來問一問也很正常。雖然風行門在北域大陸並不懼怕任何一個門派,但是當這麼多門派一起來,即使是風行門再強大,也不可能抵擋得住的。
在這樣的緊急時刻,本來因為雪千尋的消息泄露而一直身處於暴怒狀態的南若川,也終於清醒了過來,恢複到了他平時的狀態了。
“既然他們來了,就請他們到大殿之中說談吧。”南若川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這名風行門弟子聞言打算出去,這個時候南若川突然又叫住了他,說道:“月龍行的蹤跡你也要繼續找,知道了嗎?”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這名風行門弟子說完後便轉離開了這裏。
此時,南若川一個人在房間之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些人聽到風行門的武學秘籍還無動於衷,而聽到了神兵利器的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了,也罷,就讓我看看他們來這裏找我心裏到底打著算盤。”
想到這,南若川站起身來,緩緩地向大殿之中走去。
此時,風行門的大殿之中,所有門派之主都已經在風行門的安排下坐在了這裏,而他們每一個都帶上了數十名弟子前來,這些弟子沒有地方坐,隻好站在這些門派之主的後麵,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站滿了上千人,不過,也虧得風行門的大殿足夠大,否則不還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這些人一起前來,都是抱著同一個目的, 但是又彼此戒懼,因此大殿之中的氣氛看上去感覺無比的詭異。
“嗯,神機子,想不到你這個方外之人也跑到這裏來了,你說你一個出家人,也惦記什麼神兵利器啊,早點回去吧。”時坤看向坐在自己的身邊的一個道士笑著說道,這個道士正是天師道宗的神機子,和時坤一樣在八年前邊境之戰中上場比試過的。
八年前,神機子身上的衣服仍然還是那麼的華貴,不像是一個出家人,但是他終究還是一個出家人,他聽到時坤這番話並沒有動怒,而是對著時坤打了一個稽首,笑著說道:“無量壽佛,時施主此言差矣,這把神兵器既然如此厲害,定是我道家的無上至寶,所以在場的所有人當中,貧道是最有權利來到這裏的了。”
時坤心中暗罵了一句好不要臉,一把兵器還沒見過麵,就說與他道家有關,實在是無恥之尤,不過,時坤也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人,他臉上揚起一絲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緩緩地說道:“神機子道長說笑了,這把神兵利器到底是不是道家之物,還言之尚早,等找到了再說吧。”
神機子聞言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時施主說的是。”說完後,便坐在了座位上閉目養神,沒有再繼續搭理時坤了。
時坤見狀也沒有再自討沒趣,學著神機子一樣閉目養神了起來。
雖然這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但是整個大殿之上的人,都在談論著雪千尋的事情,但是有一個人卻是非常例外,此時她一個坐在大殿一個角落中,聽著眾人談論著雪千尋的事情,心中越發為雪千尋現在的處境擔心。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慕青華的耳中:“喲,這不是我們青華仙子嗎?怎麼坐在這裏悶悶不樂的啊?是在想哪家少年郎嗎?”
慕青華眉頭一皺,抬起頭往說話的人看了過去,原來是離山宗的聖女方臨雪,方臨雪穿著仍然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緊身皮衣,超短皮褲,將自己的完美的身材展現淋漓盡致,無論她走到哪裏,總會惹來旁人熾熱的目光,不過方臨雪卻對這些視若無睹,好像她已習慣了這些目光的洗禮。
“哼,方臨雪,說到男人,應該是你天天在想吧,要不然穿成這個樣子幹什麼?”不要看慕青華一副柔弱的樣子,但是也是一個嘴巴不肯饒人的主,再加上她因為擔心雪千尋處境而心情不佳,此時方臨雪居然不知死活的跑出來撞在她槍口上,所以一貫非常正經的她,一開口說話也是攻擊性十足。
方臨雪顯然沒有想到一向以溫柔著稱的青華仙子,今天居然也如此惡毒了起來, 一句話直接將她噎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盯著慕青華狠狠地看了半天,氣得一跺腳便轉身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