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嚴庚會獸語(2 / 2)

“你的誠意,我看到了,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必要了。”嚴庚冷冷地盯著金燭,語氣裏已然有了幾分不快。

“有點道行嘛。”金燭顯得有些意外,輕輕挪了挪身子,“不用擔心,剛剛的小把戲,隻是讓我們更容易進入精神層次的交談罷了。”

“我想我還沒有弱智到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做到精神交流吧?”嚴庚嗤笑一聲,放開了心靈,很快地就和金燭的精神接觸交流了起來,“我想,如今被後土部落給逮到了屠場裏,成了這些半獸人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的你,比起我來,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你高傲的地方?”

金燭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聲音頓時就顯得有些惱怒起來:“你這小輩,能懂什麼?”

“嗯,我什麼都不懂,那又何妨?你照樣需要我的幫助!”嚴庚有些詭異地笑道,“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從這兒逃出去麼?”

“嗤!就你?”金燭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滿腔的不屑,“你可知後土部落,有多少的獸丹強者?”

“哈哈,既然知道這後土部落的強者眾多,你我都是弱勢的一方,又何必自矜呢?”嚴庚低聲說道。

“……哼!”金燭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發出了一聲冷哼,算是默認了嚴庚的說法。

“如今可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夜裏再來找你。”嚴庚忽然環顧了一下左右,對著金燭傳遞了最後一道信息後,便單方麵地切斷中止了雙方的聯係。

站在圈籠外麵的刀疤臉,原本焦急不已地觀察著圈籠內的情形,正打算一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刻衝進圈籠內救人。對於後土部落目前的情形而言,每一個藏息級別的勇士,都是一股不小的戰力,就是壓倒天平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可輕視。

嚴庚年紀輕輕,能夠擁有藏息四重的實力,在刀疤臉看來,自然就是前途無量的年輕強者,對於後土部落而言,算是比較重要的,自然不能讓他白白被雙首金蜥王給葬送了前途。

隻是這刀疤臉,緊張地觀望了許久,卻發現圈籠裏,根本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嚴庚傻愣愣地站在了雙首金蜥王的身後,而雙首金蜥王對於嚴庚也是視而不見,兩人就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令人好生奇怪。

刀疤臉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圈籠裏有什麼動靜,生怕出了什麼變故,想叫嚴庚回來,又擔心大聲呼喚會驚動了圈籠內的其餘妖獸,登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當刀疤臉心急如焚的時候,圈籠裏的嚴庚終於有了動作,轉身出了走向了柵欄門。

嚴庚的動作,頓時引來了周圍其餘凶獸的注意,一個個都站了起來,對著嚴庚齜牙咧嘴,凶相畢露。

隻是還沒等這些凶獸發作,原本懶洋洋地趴在了圈籠中央的金燭,卻忽然站了起來,有些暴躁地用尾巴抽打著地麵,一副不善的樣子。

其餘的凶獸,早在金燭站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畏縮,在受到金燭的警告之後,頓時蔫了半截,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回了原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顯得興意闌珊。

刀疤臉見這嚴庚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大步迎了上去,頗有些埋怨地說道:“你倒真不曉事,直接闖進去,也不怕出了什麼事來?”

說到這裏,刀疤臉聯想到圈籠內的先後發生的一係列情況,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臉懷疑地看著嚴庚。

“怎麼這樣看著我?”嚴庚被刀疤臉盯得有些不自在,頓時有些奇異地問道。

“廢話,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這些凶獸好像對你一點敵意也沒有?”刀疤臉一臉的懷疑,“還有,你和那頭大蜥蜴,似乎……”

還沒等刀疤臉說完,嚴庚就率先一步打斷了刀疤臉的推測,信口胡謅了一個理由:“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會獸語嘛!”

“獸語?”刀疤臉將信將疑地看了嚴庚一眼,“據說隻有我們初代的祖先,才會講凶獸的語言,你是怎麼學會的?”

“呃?”嚴庚愣了一下,漫天扯起了謊:“這個啊,話說在我小時候溜出去外麵玩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神秘的老人,是他教我的……誒,這個已經過去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哦,這樣啊……”刀疤臉聽著嚴庚的解釋,頓時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頗有些羨慕地說道,“這等奇遇,也算是少有的了,這老人,定是個初代的強者,隻可惜你沒有向他學到個一招半式,否則也是受用終身了!福緣不夠啊!”

“……唉,是啊是啊,現在想來,真是後悔莫及啊!”嚴庚捶胸頓足做失望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