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情還欲開口,被黃霞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與此同時,玄清真人淡淡的聲音傳來:“天虎師弟,人帶過來沒有?”
溫柔聽見聲音,對著蘇情嫣然一笑,飛身上了土台,對天虎峰主道:“師父,讓你久等了!”
天虎峰主淡淡點頭,與溫柔一同向著玄清真人走去。
天龍峰,天龍殿。
寬闊的大殿之內,一片通明,莫名寶石所做的燈盞,嵌於兩邊白玉所做的柱子內,散發幽幽色澤,大殿正中間鋪著一條紅毯,一直通到殿內盡頭,而在紅毯兩側,則有數十把紫檀木椅,各峰峰主正端坐其上。
溫柔站於紅毯正中,前方有三五層台階,台階之上,玄清真人背負雙手,雙目炯炯,正自望著溫柔。
“你可知我喚你來有何事?”玄清真人望著溫柔,忽地開口。
溫柔抬起俏臉,露出一抹柔婉的微笑,輕聲道:“弟子不知!”
“你既不知,那我說與你聽!妖女,你混入我逍遙宗到底有何企圖?”一旁紫檀木椅上,一老者忽地站起,神色陰冷,聲音嚴厲,有一股滔天的氣勢從他身上散出,壓迫在溫柔身上。
溫柔被老者氣勢所逼,隻覺勁風撲麵,呼吸急促,忍不住“蹬蹬蹬”退後了好幾步,臉色刹那蒼白一片。
玄清真人望了老者一眼,沒有說話。
“宗,宗主,弟子不知這位師伯什麼意思?”溫柔站穩身形,望著老者陰沉的臉龐,又自看了玄清真人一眼,心中不解,疑聲問道。
“哼,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以為能瞞住嗎?”老者身上法力股蕩,須發皆張,衣衫飄動,身上氣勢更強三分。
麵對撲麵而來的壓力,溫柔緊咬著嘴唇,忽地揚起俏臉,柔婉一笑,對老者道:“師伯,弟子真不知你說什麼,也不會隱瞞你什麼!”
“哼,你既裝糊塗,我便讓你明白,你加入我逍遙宗隻有一個多月,是也不是?”老者厲聲喝問,直直盯著溫柔。
“是,弟子數月前......”
“住口,你隻須說是與不是。那我再問你,你一身所修,大多不是我逍遙宗功法,是也不是?”
“是!”
“你比試所使用的功法,乃是魅惑之術,是也不是?”
“是,不是......”
老者身上氣勢越加強烈,步步緊逼,連續幾問,直讓溫柔額上冷汗微滲,呼吸急促,麵色更是蒼白如紙。
“究竟是也不是?”老者眸光如電,牢牢鎖定溫柔,厲聲吼道。
“師伯,弟子不懂什麼魅惑之術......”溫柔死死咬著嘴唇,目光與老者對視,毫不躲閃。從小在苦痛折磨中長大的她,早已不知哭為何物,她有的隻有堅強,哪怕麵臨怎樣的絕境,都不輕易將她的軟弱展示給任何人。
“還自狡辯!”老者怒極,袖袍一揮,一股大力猛地作用在了溫柔身上。
溫柔隻覺狂風撲麵,如被巨石擊身,身體瞬間飛出,狠狠撞在了一旁的玉柱之上,體內氣血翻湧,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弟子不知......”溫柔抬起頭,柔柔一笑,不去看老者,而是看向玄清真人,一字一句,說的分外認真,分外堅定。
“劍一,你......”天虎峰主霍地站起,怒目瞪著老者,望著溫柔堅強中帶笑的臉,他的心莫名一陣疼惜。
“哼,魔教妖人,理當斬盡殺絕!”名叫劍一的老者絲毫不讓地瞪著天虎峰主,冷聲道。
“你哪裏證明我弟子是魔教妖人了?”天虎峰主氣急,額上青筋隱現,怒聲道。
“好了,都住嘴!”玄清真人淡淡一聲,眸光轉向溫柔,道:“你既不知魅惑之術,那你今天比試時,使用的是何功法?”
溫柔聞言一呆,緩緩擦去嘴角的血漬,腦中略一思索,便道:“弟子使用的是一式劍術,名喚迷情劍訣!”
“迷情劍訣?”玄清真人聞言,眼中沉思之色閃過,片刻之後,轉向各峰峰主,問道:“諸位師弟師妹,你們可曾聽魔教哪一派有此功法?”
各峰峰主互相討論一番,皆自搖頭,表示不知。
天虎峰主聽說不是魔教功法,猛地轉向劍一,怒聲道:“劍一,我弟子使用的既然不是魔教功法,你便得給其一個交代!”
“哼,魔教妖人,詭計層出,誰知她報的名式是真是假?”劍一冷冷一笑,反唇相譏天虎峰主。
聽聞劍一此言,包括玄清真人在內,各峰峰主都將目光落在了溫柔身上,等其一個答複。
一時間,整個天龍殿的重量,仿若都壓在了那個溫婉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