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把眼一斜,不屑地道:“什麼叫卑鄙,我這叫戰術的綜合運用,神識也算攻擊手段的一種,如果不算的話,天神峰的都不用上台了!”
“這......”泰奔臉上怒意息去,眼神有些迷茫,自然自語地道:“似乎也有點道理!”
泰奔嗓門巨大,哪怕是輕輕自語,也如雷轟一般,蘇情自然聽的一清二楚,當下拍著泰奔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師兄,什麼叫有點道理,是很有道理才對。師兄你試想一下,如果不是同門師兄弟和你比試,換成是別人的話,肯定是各種手段齊上了,對吧?”
泰奔雙眼猛地睜大,把蘇情給嚇了一跳,卻見泰奔仰天一笑,興奮地道:“師弟說的好友道理,果真是這樣的,看來我輸得不冤!”
“這就對了,師兄,咱們比試完了,該下台了!”說罷,蘇情摟著泰奔的肩膀,貌似很親熱,泰奔也滿臉喜意,一副收獲不小的樣子,在台下眾弟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兩人已經躍下了土台。
天虎峰主見到這一幕,臉色自然是歡欣無比,興奮地道:“天虎峰蘇情勝!”
天猿峰主在後麵自然也看到了此幕,無奈地搖搖頭,心底暗暗道:“看來門下弟子,還需多加曆練!”
接下來,便是前三名次的決出。分別是天龍峰紫淩與天劍峰弟子比試,蘇情與天神峰女子比試,至於紫雲,因表現太過非凡,直接參與最後前三名的爭奪。
首先比試的是紫淩與天劍峰弟子,兩人都是使劍,劍法造詣不凡,但紫淩劍法堂堂正正,磅礴大氣,舞動之時,如山呼海嘯,狂風暴雨,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至於天劍峰弟子,則劍走陰柔,陰寒毒辣,專攻人要害,一個不防,便可能血染衣衫。
兩人劍來劍往,互鬥七八十回合,紫淩法力明顯更勝一籌,取勝隻是遲早之事。便在此時,天劍峰弟子忽然假裝不支,任由紫淩長劍直奔胸前刺來,紫淩見此一幕,心中一驚,忙自收劍,卻不防此時天劍峰弟子忽然暴起,一劍直奔紫淩咽喉,紫淩慌亂中急急一躲,雖避開咽喉要害,但右肩卻為長劍刺入。
“你......”紫淩怒視天劍峰青年,法力凝聚右肩止住血液滲出,但舉著長劍的右手卻無力垂下,顯然一時半會已沒了再戰之力。
“師兄,真是抱歉,剛剛一時沒收住手!”天劍峰青年臉上似有愧色,顯得很是陳懇,但看他眼中,卻分明一片冷漠,如蛇蠍般無情冰冷。
便在此時,遠處兩道白發蒼蒼的身影如風般掠來,一個自然是玄清真人,而另一個則是天劍峰峰主劍一。
玄清真人看了天劍峰青年一眼,目光轉向劍一,道:“劍一師弟,你教的弟子......不錯!”
劍一手撚長須,嘿嘿一笑,正欲說些什麼,卻見玄清真人已將目光轉向紫淩,不由氣的胡須發抖,卻又無可奈何,雙目中隱有一絲冷芒閃過。
玄清真人望著紫淩,目光有些柔和,道:“淩兒,讓師父看看你的傷勢!”
紫淩見玄清真人,本欲抱拳行禮,這一動便牽動了肩上傷勢,原本止住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瞬間滲出衣衫,疼得紫淩麵色一陣蒼白。
“淩兒......”玄清真人忙跨前一步,手中綠色法力光芒淡淡流轉,輕敷在紫淩的傷口外。
紫淩隻覺傷口處一股淡淡暖意傳開,原本無比疼痛的傷口,竟仿佛瞬間好了不少,他的麵色也是漸漸紅潤,對玄清真人感激道:“多謝師父。”
玄清真人收回手,撫著長須,淡淡道:“師父隻是止住了你的皮外傷,想要徹底痊愈,怕是還得幾日時光!”
便在此時,身後劍一的聲音傳來:“這場勝負怎麼算?”
玄清真人眉頭微皺,不過很快便又舒開,道:“便算你天劍峰勝了,隻是這樣獲勝,難免不恥。”
“哼!”劍一冷哼一聲,道:“成王敗寇,生死關頭,怎麼擊敗敵人都可以,無恥些又算什麼!”
“這畢竟是同門弟子間的比試!”玄清真人麵上不露喜怒,淡淡道。
“師兄,你就是心地太好,難不成這些弟子,能一直在我們的庇護下。總有一日,他們得獨自承接風雨,我這隻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劍一須發飄揚,目光盯著玄清真人,怒聲道。
“以後再說以後吧,至少在宗內,我想讓他們感受到同門間的溫暖,以及關愛!”玄清真人忽然仰起頭,望著天空,眸光有一絲悵惘。
劍一冷哼一聲,顯然對於玄清真人的話,依舊不是很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