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前方的一塊林地內,此時多了七八道身影,身上法力騰騰,法力光華閃爍,五彩繽紛,酣鬥正酣。
蘇情隻是看了一眼,立馬便認出了其中幾人,無巧不巧,赫然竟是天虎峰的弟子,尤其是其中一名舉止翩翩,臉上始終含著笑意的白衣青年,讓蘇情印象很是深刻,正是白牧此人。
當日白牧不顯山不露水,最後卻大展鋒芒,一舉奪得禦氣境中第二名,僅居於冰清之後,且看他當日的表現,似乎還未使出全力,與冰清大致過了幾招後,便主動認輸,至於孰強孰弱,別人也不好估量。
與白牧對戰的,是兩名女子,身著淡粉衣裙,長發披肩,玉簪輕挽,一舉一動皆含有無窮魅意,手中捏著一帛四四方方的手絹狀法寶,不斷催出一道道虛影攻向白牧。
望著兩名女子,蘇情卻隱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見過。
“吼!”
便在此時,離白牧他們不遠的一處戰團中,忽地有淒厲獸吼傳出,隨之便見一片血色衝天,腥氣四散。
蘇情聞聲看去,卻是一麵無表情的黑衣青年,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正是血風,血風當日雖未進入前十,但表現依舊特別搶眼。
隻見血風身上血氣彌漫,煞氣滔天,無數虛幻的獸影在他身邊淒厲咆哮,恨念洶洶,張牙舞爪似欲擇人而噬。
與血風對戰的兩名女子直接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手中動作不由一緩,卻在這時,血風眼中血色一閃,手指一指兩女,刹那之間,他身周那咆哮的獸影,攜著血色便瘋狂衝出,在兩女驚白的麵龐中,直接撕咬在了她們的護體光罩上。
血風這略帶血腥的攻擊,把蘇情也是給嚇了一跳,雖然曾有所見,但再見仍難免有些心驚,不由自主,蘇情便倒嘶了一口冷氣。
“誰?”動靜雖然不大,但卻似乎已被發覺,一道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劍氣,劃開雜草,洶洶直奔蘇情與雲梅藏身的草叢。
蘇情被嚇了一跳,迅速運轉天龜護體,將雲梅拉扯到身後,一揮山嶽劍,一道黃澄澄的劍氣飛出,與劈來的劍氣轟然相撞。
這邊的動靜,顯然影響到了場中的戰鬥,兩方人馬迅速分開,一邊目露警惕地看著對方,一邊將目光轉移到了周邊。
蘇情苦笑一聲,拍了拍身上衣服,拉著雲梅撥開荒草走了出來。
“師弟拜見各位師兄!”蘇情一出來,便對著白牧等人躬身抱了一拳,雲梅也有樣學樣,對著白牧等人行了一禮。
白牧仔細打量兩人一番,臉上忽地露出些不可思議,驚喜地道:“是蘇師弟麼?”
見白牧竟然也還記得他,蘇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哈哈,還真是蘇師弟,這才多久不見,就突破禦氣境了,果然不愧諸峰大會煉氣境第一人!”白牧仰天一笑,笑得極是開心。
蘇情正要說話,卻聽白牧身旁的血風冷冷道:“咱們是不是先把百花穀這些人料理了再說?”
蘇情與白牧同時愕然,一齊看向了血風。
“撤!”
遠處的五名百花穀女子神色一直保持著警惕,見蘇情與雲梅出現之後,便知道已不能討得好處,此時聽血風這麼一說,神色越加警惕,為首的女子一揮手,幾女迅速帶著警惕向後退去。
血風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法力運轉便要追擊,卻被白牧一把拉住,隻聽白牧道:“血師弟,放她們去吧,又沒傷著我等,再說拋開門第隻見,她們也隻是幾名弱女子!”
“那又怎樣?”血風冷冷哼了一聲,眼中猶自有些不甘。
白牧與蘇情相視一眼,苦笑道:“血師弟,怪不得你修煉至今仍舊是孤單單一人,看人家蘇師弟,貌似又換了一個!”
此時,白牧目光已看向了雲梅,血風也帶著滿臉不解地看了過來。
蘇情臉色一陣尷尬,卻聽白牧又道:“這位師妹不要見怪,但不知如何稱呼,是哪一峰之人?”
雲梅微垂雙眸,眼珠一轉正要說話,卻吃蘇情搶著道:“白師兄,血師兄,這位是咱們天虎峰的雲梅雲師妹!”
“哦,我怎麼一點印象也無?”白牧細看了雲梅兩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蘇情心中微有些慌張,也不知白牧是否看出什麼,正要開口解釋一二,隻聽一道冷冷、帶著傲意的聲音道:“你們自顧自說話,卻把我撇在一邊,是何道理,莫非看不起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