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絕前輩客氣了,晚輩逍遙宗天風,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青絕眼眸微微一閃,麵色有些陰晴不定,在老者忐忑的目光中,半晌後方道:“我來此城找尋我的愛子,不知你可有什麼線索?”
“令郎?不知是......”老者一愣,他向來隻負責逍遙城的安危,若沒什麼緊急大事,也不會出現,對進進出出的人群,也就沒太多關注。
“便是他!”見老者似乎並不太知情的樣子,青絕袖袍一拂,老者眼前的空氣微一蕩漾,青山的麵龐幻化出來。
老者看了兩眼,自然腦中沒什麼印象,偷眼瞅見青絕陰晴不定的麵色,老者心中略一咯噔,他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物,正所謂人老成精,如何瞅不出其中的不對勁。
心中思量了一會,老者轉向青絕,滿臉堆笑地道:“對於令郎,晚輩並沒什麼印象,不過此城是我逍遙宗負責,守衛都是我逍遙宗弟子,稍微一打探便知!”
青絕有事求助於老者,也不好發作,冷哼一聲道:“最好快點,別誤了我的事!”
話分兩頭,且說蘇情等人,得到了青山等人的財物,自然不差元石,索性一路便全靠著飛船前行。
幾人更是每日在船上擺酒小飲,因為銀梭魚的關係,血風和林寒對蘇情的態度也熱情了不少,對於蘇情修煉方麵的詢問,更是知無不言。
短短幾日,蘇情對修行的了解便又更深了一層,心中一些不解的疑惑解開,修行便也水到渠成,隱隱又到了突破的時機。
期間,蘇情也將雲梅的事情說與了幾人知曉,待聽的雲梅雖不是天虎峰弟子,卻也是居住於天虎峰時,紛紛表示吃驚,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不過,當雲梅問詢他們青衫男子的事情時,卻都表示不知。
時光匆匆,六七日之後,蘇情等人已漸漸臨近了北疆南部地域,相較於北中部,南部更顯熱鬧,到處是崇山峻嶺,亂澤大川,參天古木鬱鬱蔥蔥,荒草藤蔓到處皆是,毒蟲猛獸更是數不勝數。
幾人坐於飛船之上,正自欣賞風景之時,忽聽下方密林中傳出一陣括噪的叫喊,頃刻之間,便有數十隻黑壓壓的妖禽展翅飛來。
那妖禽渾身漆黑,唯有一雙眼睛是血紅色的,飛行之時,身上散發著滔天黑氣,看起來很不凡。
“幾隻小小的黑鴉妖也敢擋路!”血風輕哼一聲,霍地站起身,身上法力流轉,對蘇情等人道:“你們且不要動手,看我的!”
見血風要出頭,蘇情等人也懶得清閑,索性將飛船停在空中,等待黑鴉妖的到來。
以黑鴉妖的智商,自然不知道什麼害怕,眼中紅光更盛,鳴叫愈急,“呱呱”叫著便衝了過來。
“哼,血海滔天!”
血風輕哼一聲,跨前一步,身上血光大盛,在他的操控下如煙霧一般四處飄散,頃刻時間便將所有的黑鴉妖都卷入其中。
黑鴉妖不明故裏,前衝之勢欲猛,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將前方擋路的修士撕碎。
這黑鴉妖雖看似凶猛,但實則也就是一些勉強可算妖禽的飛禽,修為頂多相當於修士中的煉氣初期。
望著依舊前撲的黑鴉妖,血風眼中閃過一絲嗜血之色,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猛地大吼一聲:“束縛!”
血風話落,那原本看似毫無攻擊力的血色霧氣,在劇烈翻滾中猛地幻化成無數大手,將那數十隻黑鴉妖一個不落,全部抓住。
那血手大手竟仿若實質,任黑鴉妖如何劇烈掙紮,竟是掙紮不脫,而在它們掙紮的時刻,它們身上的血氣瘋狂衝出,融入了那抓住它們的大手之中。
黑鴉妖此時方才知道了什麼叫害怕,一邊淒厲慘叫,一邊拚命掙紮,眼中滿是驚惶之色。
蘇情望著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覺著畫麵略有些殘忍,倒不是他不主張殺生,但看黑鴉妖此時的表情,似乎承受著巨大痛苦,故而心中覺著有些不忍。
似乎看到了蘇情的表情,白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蘇師弟,你見識還少,修行修行,走得便是一條無情路,勝者為王敗者寇,哪一個成就仙位者,背後不是屍山血海?”
“若要走得遠,就得去爭,去搶,這樣才能成就自我的仙路!”
蘇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白牧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有幾分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