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我告訴你:二十多年前炒股的人,經曆了兩個熊市,剩不下幾個了。你要找的那個人呀,說不定早就遠離股市了。”老太歎息著說。
“是啊,一次熊市,消滅一批股民,跳樓的、離婚的、眾叛親離的,五花八門的鬧劇都在股市裏上演啊。”戴眼鏡的老頭搖著頭說。
“淨說些晦氣話,我看,股市也造就了不少土豪,樓上大戶室的王麻子,六年前跟我一樣,站在大廳裏看行情。但人家運氣好,買了一支翻五番的股票,一下子就竄到樓上去了。要論起智商,王麻子隻抵我一個小腳指頭。”白胡子老頭發起了牢騷。
“你說那個王麻子呀,我知道這個人。聽說這個人色得很,見了漂亮女人就邁不動腿。上一波牛市他賺了不少錢,在外麵亂搞女人。你別說,有些女人就是下賤,見王麻子有錢,褲子脫得歡呢。”戴眼鏡的老頭兒說。
“這個人臉上光溜溜的,咋喊他王麻子呀?”老太不解地問。
“喊他王麻子,不是因為他臉上有麻子,而是說他勾引女人點子多。有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男人公亡,領了二十萬撫恤金。王麻子跑到小寡婦家,許給人家每年十個點的高利息,把人家撫恤金搞到了手。那時,正值牛市,他拿著這筆錢炒股,翻了兩番,賺了四十萬。還錢時,他假惺惺地多給了小寡婦兩萬元,趁小寡婦感激涕零時,把人家按倒在床上,聽說這個小寡婦羞愧萬分,差點上了吊。”白胡子老頭說。
“人家的隱私你咋知道的?”老太問。
“嘿,還不是王麻子自己吹噓出來的。還有一個賣早點的三十來歲女人,老公癱瘓在床,一個人起早貪黑地做小吃。王麻子常光顧她那個小攤子,偶爾塞給女人一、二百元錢。沒多長時間,這個女人就被王麻子睡了。王麻子吹噓說:睡這個女人一共才花了千把元錢。”白胡子老頭兒說。
“這個王麻子真有手段,不愧麻子這個綽號。”老太笑著說:“您兩位炒股沒賺到什麼錢,要是也象王麻子那樣大賺了一筆,說不定也跟王麻子成了一丘之貉。”老太橫了兩個老頭兒一眼。
“我們是什麼人,他王麻子是什麼人?哼!他還在大廳裏炒股時,就老是往女人堆裏擠,拿胳膊蹭女人的胸部。那個梳長辮子的小王就被他蹭過兩次,第二次王麻子蹭小王的胸部時,還被小王狠狠扇了一嘴巴呢。”白胡子老頭氣呼呼地說。
戴眼鏡的老頭兒想了想說:“有一次,收市後,我和王麻子一起坐公交車回家,在車上,他摸人家女人的屁股,被人家訓斥了一頓。當時,他恬不知恥地狡辯:我是無意中碰到的。還奚落人家:不想被男人碰就坐出租車去。”
白胡子老頭撇撇嘴,說:“這種人就是壞胚子,有錢沒錢都不是好東西,不過,有了錢,使壞更有資本了,使了壞,也能拿錢來擺平了。”
“你別說,這個王麻子炒股有點本事,聽說,上次牛市他六千點精準逃頂。”戴眼鏡的老頭忌妒地說。
“精準逃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有本事,知道的就不會這麼認為了。我告訴你:股市六千點時,他膽結石犯了,要去做手術,臨住院時,就把股票清空了。媽的,算他運氣好,病得真是時候。”白胡子老頭兒憤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