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膝蓋跪疼了,讓我起來吧。”老板娘哀求道。
“哼!我沒拿個搓板讓你跪,就算便宜你了。你再說,我讓你跪到玻璃渣子上。”牛二對小廚師說:“你給我敲碎一個啤酒瓶子,等會兒我讓王麻子跪玻璃渣子。”
老板娘見牛二來真格的了,嚇得再也不敢吭聲。
“我問你:你跟王麻子有一腿,你老公知道嗎?”牛二問。
“這種事兒怎麼會讓老公知道呢?”老板娘心想:這小子恐怕還沒結婚,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不然,怎麼會問這個低級問題呢。
“你老公要是知道了,不會殺了你倆吧?”牛二又問。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老公恐怕沒這個膽量殺人。”老板娘撇撇嘴,一副瞧不起老公的模樣。
“殺人有什麼難的,就跟殺一隻雞一樣,拿刀往脖子上一抹,撲騰兩下就報銷了。”牛二凶神惡煞地說。
“媽呀!”老板娘嚇得縮成一團,心想:莫非這家夥真是個殺人犯,逃亡途中路過我這個小店,就進來填個肚子。想到這兒,老板娘的腿抽起筋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腿叫喚著:“媽呀,我的腿呀。”
牛二吼道:“你裝什麼裝,給老子跪好。”
“小兄弟,媽呀,我的腿真的抽筋了,媽呀!疼死我了。”老板娘呲牙咧嘴地叫喚著。
牛二仔細瞅了瞅,覺得老板娘不象是裝假,就對小廚師說:“你過來,幫老板娘揉揉腿。”
小廚師趕忙跑了過來,幫老板娘揉起了腿。
“我請你這個廚師,算是白請了。”老板娘的腿疼得好點了,她開始抱怨小廚師。
“老板娘,我,我咋了?您看,我已經把廚房都收拾好了。”小廚師表功道。
“光收拾廚房有個屁用啊。”老板娘生氣地說。
顯然,老板娘是怪小廚師沒有搭救她和王麻子。
牛二聽出了話中之音,他問老板娘:“你罵小廚師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叫他和我打一架呀?”
“沒,我沒這個意思。”老板娘急忙辯解道。“我的意思是:他見我腿抽筋了,沒有主動來幫我揉腿,還是你喊他來的。”
“你腿好了吧?”牛二問。
“好一點了。”老板娘對牛二笑了笑,現在,她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跟這個傻小子對著幹,絕沒有好下場。
“腿好了,就給老子跪好,別想坐在地上耍賴。”牛二嚴肅地說。
“小兄弟,你我近無冤,遠無仇,咱倆不過是有一點點小誤會罷了。都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禮了。你呢,看在我這個年齡都能做你媽的份上……”
“呸!你配做我媽,笑話。”牛二厭惡地說。
“小兄弟,我是說我的年齡不比你媽小。”老板娘嘻嘻笑了笑。
“你欺負鄉下人。”牛二恨恨地說。
“小兄弟,我真沒瞧不起鄉下人。我跟你說:我爸媽都是鄉下人,你說,我能瞧不起鄉下人嗎?其實,我也是半個鄉下人,因為,我二十多歲才進城打工。”老板娘跟牛二套起了近乎。
“騙誰呢,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呀。你要是二十多歲才進城,皮膚能有這麼白?”牛二瞅著老板娘的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