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師,你到外麵去瞅瞅,看那小子走了沒有?”王麻子支使道。
小廚師坐在那兒沒動彈,心想:你又不是老板,憑什麼對我吆三喝六的。
王麻子見小廚師沒動,便從錢包裏摸出一張二十元的鈔票,遞給了小廚師。
小廚師沒講客氣,接過鈔票,揣進口袋裏,然後,跑到麵館門口瞅了瞅,回來報告道:“那哥兒們還沒走,坐在證券營業部的台階上。”
“咦,那小子坐在證券營業部門口幹嗎?”王麻子皺緊了眉頭。
“莫非是在等你,還想教訓你一頓。”老板娘撇撇嘴。
“不會吧,那小子把我整得夠慘了。”王麻子恨恨地說:“真把我惹毛了,叫幾個人來,廢了他。”
“叫呀,快叫呀,我看你沒這個膽量。”老板娘奚落道。
“唉!梅花,我告訴你:最可怕的人就是不要命的人,你想:他連命都不要了,還怕什麼?所以,碰上不要命的人,就得甘拜下風。不然,拿你的命去跟他拚,不值!”王麻子世故地說。
“甘拜下風也不能象你這樣呀,給那小子用舌頭搔臭腳丫子,真是顏麵盡失呀,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笑話你呢。”老板娘說。
“梅花,我給那小子搔臭腳丫子,恰恰證明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古人雲: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我又怎麼不能忍搔腳丫子之辱呢?”王麻子振振有詞地說。
“你還想跟韓信比,真是臭不要臉。”老板娘罵道。
“媽呀,我連漱口都忘記了。”王麻子急忙就著水龍頭,漱了半天口。“那小子是汗腳,簡直臭不可聞。幸好老子喜歡吃臭豆腐,所以,還能忍受得了。”
“王麻子,如果那小子不是過路客,你我的小辮子就抓在他的手裏了。”老板娘憂心忡忡地說:“那小子隨時都會把坦白書拿給我老公看,到時候,你就倒黴了。其實,我倒無所謂,我老公即使知道我出了軌,也會原諒我的。因為,他跟我離了婚,就再也找不到老婆了。”
“得搞清楚那小子到A市來,是路過,還是長住?”王麻子瞅了瞅小廚師,用商量的口吻說:“小廚師,你去找那小子聊聊,摸清楚他究竟來A市幹嘛。”
小廚師仿佛沒聽見王麻子的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王麻子掏出錢包,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小廚師。“喂,這是酬勞,拿去吧。”
小廚師瞅了一眼鈔票,沒接。
“接著呀。”王麻子催促道。
“不敢接。我找那哥兒們一打聽,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如果他把我當奸細辦了,那就太冤了。”小廚師說。
“怎麼會呢。我看那小子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決不會想到我讓你來刺探情報的。”王麻子寬慰道。
“萬一被他察覺了,給我一拳頭,光吃藥也不隻一百元呀。”小廚師說。
王麻子明白了,原來,小廚師是嫌一百元錢酬勞太少了,所以,推三阻四的不願意去。
王麻子又從錢包裏摸出一百元錢,問:“兩百元夠吃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