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們，你這麼說就不夠意思了吧？你看，我們有三個人，你隻有一個人，如果我們想搶錢，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黑痣男慢聲細語地說。
“照你這麼說，真是來向我借錢的？”牛二心想：少跟我來這一套。不過，既然你們沒撕破臉皮，我也沒必要先動手。
“哥兒們，沒錯，我們確實是想找你借點錢。俗話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嘛。”黑痣男見牛二口氣鬆動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心想：老子三言兩語就把這小子擺平了。
“拿借條來？”牛二伸出手。“既然是借錢，按規矩，就得寫個借條來嘛。”
“借條？”黑痣男一楞。心想：這小子想刁難我們呀。說實話，老子們連借條長得啥樣都不知道，怎麼寫？
“對呀。咱們素不相識，你們突然跑來找我借錢，不寫個借條，將來我找誰要錢去？所以，借條必須要寫，另外，我還要查驗一下你們幾個人的身份證。”牛二慢悠悠地說。
黑痣男沒想到牛二來這一手，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牛二要借條，不能說不合理。不過，他們既不會寫借條，也不能寫借條。
“喂，哥兒們，你讓我們寫借條，明擺著不相信我們嘛。就幾個飯錢，又不是巨資，寫毛的借條呀。”黑痣男有些不耐煩了。心想：奶奶的，王麻子反複交代不讓動粗，還說：隻要動了粗，就一分錢酬勞不給了。這一條限製等於捆住了咱們的手腳嘛。說實話，要沒有這一條限製，那個什麼“坦白書”早就搶到手了。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這是行規嘛。再說了，我跟你們幾個素不相識，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人？萬一是街頭的小混混，我借出的錢豈不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牛二慢條斯理地說。
“你，你竟然敢罵我們？”黑痣男有些惱怒了。
“我沒罵人呀？”牛二裝糊塗。
“你明明罵我們是狗嘛。”黑痣男惡狠狠地說。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是個成語，不是罵人的話。喂，你讀過書沒有哇？”牛二反問道。
“老子沒讀過書，咋了？”黑痣男鼻子都快氣歪了，他擺平過無數人，可謂打遍這一帶無敵手，今天，卻被這個小子耍，真咽不下這一口氣。
黑痣男恨不得給牛二一拳頭，揍他個鼻青臉腫再說。不過，他緊握的拳頭卻不敢砸到牛二的臉上，因為，王麻子許願：事成之後給他一萬元酬勞。條件有兩個：一是拿回坦白書，二是不準動手。
“沒讀過書，那冤枉我也就難怪了。喂，他沒讀過書，你倆總讀過兩天書吧？”牛二環顧左右，問另外兩個人。
黑痣男早就交代過那兩個人，陪著自己壯個聲勢，一切由他搞定。既然黑痣男說了，他倆也就隻能裝聾作啞，不吭聲。
“原來是兩個啞巴呀。”牛二笑了笑。
黑痣男突然想起來，還沒展示自己的氣功呢。唉！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現在，這小子囂張得很，被他們三個團團圍住了，竟然一點也不膽怯。看來，主要是還不知道他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