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找不到呢？師傅給我提供了線索呀，很快就會找到的。”牛二斬釘截鐵地說。
“萬一找不到呢？”小芳不甘心地問。
“不存在萬一的問題嘛。等我找到工作了，就會慢慢去找師傅的女兒。我估計呀，一年之內就能找到。”牛二想讓小芳斷了跟他結婚的念想。
“牛哥，天底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就算您找到了師傅的女兒，如果她已經結了婚呢？”小芳又提出來一種可能。
“我師傅的女兒才二十歲，怎麼會結婚呢？”牛二否認道。
“牛哥，二十歲難道還小嗎？我們那裏二十歲結婚是普遍現象，到二十歲還沒結婚，就算大齡青年了。”小芳撇撇嘴，又說：“牛哥，您好象是城裏人似地，對農村的情況一點不了解。”
“我…我最近四年都在山上練功，對農村情況確實不了解。”牛二承認道。不過，我師傅的女兒是城裏人，不能拿農村的習俗去衡量她，城裏人結婚都很晚的。”
“牛哥，就算您師傅的女兒沒有結婚，萬一她已經談了男朋友呢？”小芳又拋出了一個猜想。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萬一呀。”牛哥承認：小芳說得沒錯，這種種可能性都存在。
“牛哥，我的萬一還有呢。”小芳笑著說。
小芳覺得：牛二跟他師傅的女兒，未必就能成為一家人，因為，“萬一”太多了。
“你還有什麼萬一？”牛二詫異地問。
“牛哥，我這個萬一說了，您可不許生氣啊。”小芳說。
“你說萬一，我生個什麼氣嘛。”牛二說。
“牛哥，您得承諾：不生氣。”
“好，我承諾：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牛二說。
“牛哥，即使您找到師傅的女兒了，即使您師傅的女兒沒結婚，也沒談男朋友，但是，她要是看不上您這個鄉下人呢？”小芳小心翼翼地說。
“這個……”小芳提的這個問題，牛二早就考慮過，他想：即使師傅的女兒看不上我，也會看在父親的麵子上，跟自己結婚的。不過，這種湊合起來的婚姻能幸福嗎？
“牛哥，您師傅的女兒早就進了城，說不定還上了大學呢。您想：她和您還能談到一起嗎？”小芳說。
小芳的一席話，讓牛二對她越發另眼相看了。想不到這個丫頭，腦袋瓜子並不笨，考慮問題比他周到多了。
“這個……”牛二搔了搔腦袋，無話可說了。
“牛哥，我還有一個萬一呢。”小芳見牛二被自己問住了，不禁得意起來。
“你，你還有一個萬一？”牛二有些驚恐了。娘的，這個丫頭夠聰明了，簡直讓牛二有些害怕了。
“萬一您看不上師傅的女兒呢？”小芳緊盯著牛二。
“這個……”牛二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不論看不看得上，都會跟師傅的女兒結婚。
“我…我會跟她結婚的。”
“牛哥，假若您看不上她，卻勉強跟她結婚，那麼，您就既害了自己，又害了您師傅的女兒。”小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