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笑了笑,他覺得老板娘又開始做夢了,黑妞雖然是個鄉下妹子,但眼光頭也不低,象小狗子這樣的男人,她絕對瞧不上。
老板娘一高興,讓李小龍炒了幾個菜,又拿出一瓶白酒,慶賀了一番。
牛二喝了幾杯白酒,頭有點暈乎乎的。
飯後,牛二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吳天雷家。
吳天雷家的保姆張媽見牛二回來了,熱情地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張媽是個啞巴,她見牛二東倒西歪的模樣,就做了一個喝酒的姿勢。
牛二能看懂張媽的手勢,他回答:“我晚飯時喝了幾兩酒,嘻嘻…頭都喝暈了。”
牛二瞅了瞅樓上,問:“吳叔在家嗎?”
張媽做了一個看書的動作,示意吳天雷正在樓上的書房裏。
“家裏沒啥事吧?”牛二關切地問。
現在,吳天雷的家就是牛二的家了。
張媽搖搖頭,表示家裏沒啥事。
張媽指著牛二的襯衫,比劃了一下。
牛二低頭一看,襯衫上有一顆紐扣快要掉了。
張媽拿來了針線筐,對牛二做了一個脫衣裳的動作。
牛二知道,張媽要幫她補襯衫紐扣。
牛二說了聲“謝謝張媽”,便脫下襯衫,遞給了張媽。
牛二瞧著張媽給自己縫補衣裳的模樣,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不知有多少個夜晚,母親就是這樣在燈下給自己縫補衣裳。
牛二的眼眶濕潤了,他又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師傅。
在牛二的一生中,對他最好的人就是母親和師傅。
牛二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了那把銅鎖的鑰匙。
瞅著這把鑰匙,牛二長歎了一口氣。
張媽聽見牛二歎氣,她抬起頭,好奇地瞅著那把鑰匙,比劃著問:“這是哪兒的鑰匙?”
此刻,牛二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心中的煩惱,見張媽問自己,便打開了話匣子。
“張媽,我師傅的女兒在一歲時不幸丟失了,也許是被人拐跑了。師傅女兒脖子上掛著一把銅鎖,隻有這把鑰匙才能打開銅鎖。也就是說:如果找到了那把銅鎖,也就找到了師傅的女兒。”
張媽伸手把鑰匙拿過去,她仔細看了看,又抬頭深沉地瞅了牛二一眼,然後把鑰匙歸還給牛二。
張媽打著手勢問:“你師傅讓你尋找他的女兒嗎?”
牛二點點頭,哀哀地說:“張媽,自從我進城後,每時每刻都在尋找師傅的女兒。我走在街上,總是盯著姑娘的脖子看,幾次都被人誤認為是流氓。唉!現在的姑娘們,好象沒人掛著銅鎖了。”
張媽又打著手勢問:“你師傅的女兒多大年齡了?”
牛二回答:“今年二十歲了。”
張媽點點頭。
牛二憂鬱地說:“張媽,要是找不到師傅的女兒,我和師傅沒法交代呀。”
張媽做著手勢,告訴牛二:“耐心去找,一定會找到的。”
牛二問:“張媽,A市有廟嗎?我想到廟裏去求求菩薩,讓菩薩保佑我能找到師傅的女兒。”
張媽搖著頭,又擺了擺手,似乎說:“求菩薩沒有用的,別費這個力氣了。”
牛二哀哀地說:“張媽,我印了好幾千張尋人啟事,貼滿了A市的大街小巷,但卻沒有一點線索。您說:我該咋找師傅的女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