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男人皺著眉頭，極其不情願地穿上了髒兮兮的工作服。他瞅了牛二一眼，不解地問：“老兄，你究竟是什麼人？”
牛二嗬嗬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紫紅色的小本本，在鐵塔男人眼前晃了晃，說：“你認識這個吧？”
牛二隻晃了一下，就趕忙把小本本揣回口袋裏。其實，這個小本本隻是牛二在路上撿的一個工作證封皮。牛二拿來夾身份證、乘車證。
“你是警察？”鐵塔男人一楞。
牛二晃得太快了，鐵塔男人什麼也沒看清楚。
牛二不置可否地說：“我告訴你：隻有聽從我的命令，才能讓你免於牢獄之災，知道了吧？”
鐵塔男人點頭哈腰地說：“警官，我聽您的話。”
“誰說我是警官啦，別亂喊。”牛二嚴肅地說。
牛二知道，冒充警官是犯法的，他可不想沾這個火星。
鐵塔男人裝聰明道：“我知道了，您是便衣警察，搞偵察的。”
“少廢話！”牛二斥責道。
服務員姑娘拉了鐵塔男人一把，倆人匆匆上了樓。
鐵塔男人回頭望了一眼，見牛二沒跟著，便說：“喂，他究竟是做什麼的？”
“我哪兒知道呀，都是你，惹了這個麻煩，把我也拖累了。”姑娘不悅地說。
鐵塔男人撇撇嘴，說：“我哪兒知道會碰上這麼個人呢，我看呀，他肯定的便衣警察，隻有這種身份的人，做事才會神神秘秘的。喂，三樓住的這個人，也許是個特務。媽呀，我今晚真是倒黴透了，怎麼會攤上這種爛事呢。”
“別說廢話了，趕緊去拍照。”姑娘不耐煩地說。
三樓東頭第二間客房是302號。
姑娘和鐵塔男人走到302房間門口。
姑娘先把耳朵貼在門上，凝神聽了一陣子，然後輕聲說：“屋裏沒動靜。”
“你敲敲門嘛。”鐵塔男人說。
姑娘敲了敲門。
客房裏沒人應聲。
姑娘又使勁敲了敲。
屋裏還是沒人應聲。
“有人嗎？”姑娘大聲問道。
屋裏鴉雀無聲。
鐵塔男人疑惑地說：“難道屋裏沒人？”
姑娘皺著眉頭嘀咕道：“天擦黑時，我見他從外麵回來，怎麼會不在呢？”
“不會是在發電報吧？”鐵塔男人懷疑道。
姑娘撇撇嘴，說：“你真以為他是特務呀，我看不象。”
“特務臉上又沒寫字，你咋認識呀。我告訴你：高級特務都會裝得象普通人一樣，不會招惹別人注意的。”鐵塔男人好象自己很聰明。
姑娘掏出鑰匙開門。
啪！地一聲，門開了。但是，隻開了一條縫，就被防盜鏈攔住了，顯然，屋裏有人。
“喂，有人嗎，我是服務員，樓下的廁所裏漏水，我們要維修。”姑娘叫喊著。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應了聲。
“等等，我在睡覺呢。”一個男人回答。
大約過了五分鍾，這個男人才跑了過來。
他從門縫裏往外瞅了瞅，見門外確實站著一位服務員和維修工，這才放心地打開門。
顯然，這個房客很謹慎。
姑娘和鐵塔男人進了屋。
鐵塔男人提著工具箱，進了衛生間，裝模作樣地搗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