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菊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采納了牛二的主意。她蹬蹬蹬地跑到經理室，對經理說：“我已經和男朋友吹了。”
經理雙手一拍，興奮地說：“小劉呀，你做得對。我告訴你：隻要你和我兒子結了婚，會把房產證添上你的名字。”
劉秋菊假裝害羞地說：“我還沒跟您兒子談戀愛呢，哪兒談得上結婚呀。”
“對，先談戀愛，再結婚。”經理搓著手，想了一下說：“小劉，咱們旅社差一個出納，你下個星期就到財務室上班吧。”
“真的！”劉秋菊驚喜萬分，出納可是一個肥缺呀。
“當然是真的啦，我說話算數。小劉，我告訴你：不管你和我兒子談得如何，我都會讓你這個出納一直做下去。”
劉秋菊一溜小跑回到服務台，她興高采烈地說：“牛哥，經理把我調到財務室當出納了。”
牛二嘻嘻一笑，說：“聽我的話沒錯吧，你看，烏雞一下子變鳳凰了。”
劉秋菊眉頭一皺，不悅地說：“牛哥，誰是烏雞呀？哼！你瞧不起我。”
牛二不好意思地說：“妹子，我文化水平有限，用詞不當，你就別計較了。”
“我本來就是鳳凰嘛，應該是銀鳳凰變成了金鳳凰。”劉秋菊自我標榜道。
牛二眼珠子一轉，討好道：“我覺得應該是金鳳凰變成了玉鳳凰。”
劉秋菊嗬嗬笑了起來，說：“這還差不多。”
牛二見天色暗了下來，他瞅了瞅牆上的鍾，時針指向六點。
牛二告辭了劉秋菊，他在旅社附近的小飯店吃了一碗麵條。
牛二的眼睛一直盯著旅社，今晚，他要會會這個旅社的經理。
吃完晚飯，牛二倚在旅社斜對麵的一株大樹上，眼睛緊盯著旅社的大門。
牛二跟旅社的經理打過一次照麵，已經認識他了。
晚上八點多鍾，旅社的經理終於出來了，隻見他踱著四方步，不緊不慢地往家走。
牛二尾隨著經理。
當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時，牛二朝四周瞅了瞅，見附近沒有一個人。
牛二把一個黑色的絲光襪子套在頭上，快步走了上去。
牛二拍了拍經理的肩膀。
經理轉過頭，見一蒙麵人站在身後，頓時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我…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
經理邊說邊掏出了錢包。
牛二憋腔憋調地說：“沒人要你的錢，我隻是想找你談談。”
經理一楞，他疑惑地問：“我…我認識你嗎？”
經理的大腦飛速旋轉著，他正在考慮：我在哪兒得罪過這個人？
“你不認識我，我也是才認識你的。”牛二說起了河南話。
“有…有話好說…好說……”經理嚇得腿發軟，他扶住了小巷子的一堵牆。
牛二嘻嘻一笑，說：“我就是來跟你好好說的，否則，早就從背後一刀捅了你。”
“我…我得罪過你嗎？”經理在大腦裏把曾經得罪過的人一一過了一遍，他斷定：自己沒有很大的仇人，不至於有人想殺了自己。
“走，到那邊去。”牛二把經理推了一把。
一出小巷子，就是一片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