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問：“小妹妹，你每次陪客人，給旅社的老板娘多少錢？”
“一百元。”小女孩回答。
“你陪一次客人賺二百元，再給老板娘一百元，你就隻能賺一百元了呀。”牛二覺得這個老板娘太貪心了，一下子就抽走了百分之五十。
“是…是老板娘給我介紹的生意嘛。”小女孩說。
聽小女孩說話的口氣，她認為盡管老板娘拿走了一半，但也是應該拿的。
“你真善良。”牛二撫摸著小女孩的頭，問：“小妹妹，你在家裏是老大嗎？”
小女孩點點頭。
牛二又問：“你下麵是弟弟還是妹妹？”
“我下麵是兩個弟弟。我媽讓我多掙一點錢，將來好給弟弟娶媳婦。”小女孩說。
牛二又長歎了一口氣，他就不明白了，一個母親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做這種生意，為的是給兒子娶媳婦。
牛二想：等小女孩陪了村長招風耳，就給小女孩找一個歸宿，不能再讓她做這種生意了。
“你願意做這種事嗎？”牛二問。
小女孩搖了搖頭，說：“我不願意，但我媽非讓我做，我要是不做，她就不給我飯吃。”
牛二撫摸著小女孩的頭，問：“過幾天，我跟我進城去，好不好？”
“進城去做什麼？”小女孩問。
牛二想：如果把小女孩帶進城去，讓她住在哪兒？又能讓她做什麼呢？”
牛二思前想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決定過一段時間跟小女孩的母親談談，給她家一筆錢，讓小女孩繼續去上學。也許，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了。
牛二打定了主意，他對小女孩說：“小妹妹，明天，也許是後天，我讓你陪一個大叔，好不好？”
“好。”小女孩滿口答應了。
牛二問：“如果警察抓到了你，你咋說？”
小女孩笑了笑，說：“警察抓過我，我啥也不說，裝啞巴，警察拿我沒辦法。我媽也說了，隻要你不說話，警察就會把你放回家來。”
牛二點點頭，說：“對，裝啞巴，這是最聰明的辦法。”
牛二覺得讓一個小女孩充當誘餌，未免有點太殘忍了，不過，牛二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他決定要除掉村長招風耳，讓這個披著人皮的家夥受到法律的製裁。
“大哥，您真好。”小女孩感激地說：“從來沒有一個人給我這麼多錢。有的人讓我陪了，還賴帳呢。”
牛二無語了。
小女孩問：“大哥，我陪您睡覺，好嗎？”
牛二苦笑了一下，說：“大哥要是讓你陪我睡覺，大哥就不是一個好人了。你記著：讓你陪著睡覺的男人都是壞人。”
小女孩不解地問：“他要是給了我錢，就應該不是壞人了吧？”
“姑娘，讓你陪著睡覺，哪怕給你一座金山，也是壞人呀。”
小女孩睜著茫然的眼睛，不解地望著牛二。在她的心目中，隻要給了錢，就不算壞人了。這個概念是那麼的根深蒂固，不是牛二幾句話所能改變的。
牛二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說：“你回家去吧。”
“您不要我陪著睡覺了？”小女孩還是覺得不可理解，這個大哥給了這麼多錢，咋就不讓她陪著睡覺了呢？
“我不需要。”牛二站起身來，把小女孩送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