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冷冷地瞅著中年女人，說：“我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但是，我會善待你的女兒，這一點請你放心。”
中年女人跪在地上哀哀地哭了起來。
牛二知道：這個女人在向女兒懺悔。也許，中年女人意識到：女兒這一去將永遠不複還了。
牛二拉著小女孩，說：“走吧。”
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母親，說：“媽，我走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牛二知道，這個小女孩已經在小鎮上出了名，要想住旅社是不可能了，隻能把她立即送回A市。
牛二見一戶人家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摩托，他大聲喊道：“家裏有人嗎？”
一個小夥子應聲而出。
牛二指著摩托問：“您好，請問：這是您的摩托車嗎？”
小夥子點點頭，問：“你問這啥意思？”
“我想租用您的摩托用一晚上，你說個價。”
“我的摩托不租。”小夥子拒絕道。
牛二又問：“那我就原價買下您的摩托，行嗎？”
“我的摩托也不賣。”小夥子冷冷地回答。
牛二笑了笑，懇求道：“那您就幫我一個忙，借我用一晚上，行嗎？”
小夥子瞪著牛二，問：“你是誰？你是做什麼的？”
還沒等牛二回答，小夥子就指著站在牛二身後的小女孩說：“你是想拐跑她吧？”
牛二嘻嘻一笑，說：“您別誤會了，我不是壞人。”
牛二說著，掏出身份證遞給小夥子，說：“我可以把身份證押到您這兒。”
小夥子接過身份證瞅了幾眼，問：“你這是假證吧？”
牛二往派出所方向指了指，說：“我可以陪您到派出所走一趟，讓警察查驗一下我的身份證。”
小夥子笑了，他把身份證退給牛二，問：“你要把小女孩帶到哪兒去？”
牛二問：“您認識小女孩嗎？”
小夥子回答：“我不光認識她，還認識她媽呢。”
牛二笑了笑，說：“那我就告訴您：我要把小女孩送到A市去，讓她完成學業。如果把她留在這兒，她的前途就毀了。”
小夥子疑惑地問：“你是做慈善的？”
牛二歎了一口氣，回答：“算是發點善心，積點德吧。”
小夥子又問：“你帶她走，她媽知道嗎？”
“當然知道啦。”
小夥子問小女孩：“小草，你媽放你走了？”
小夥子喊小女孩“小草”，讓牛二一驚。
“小草”，這個名子太讓人悲愴了。可見，這個女孩一生下來，父母就不喜歡，不然，咋會給她起了“小草”這個名字呢。
“大哥給了我媽一筆錢，我媽就放我走了。”小草回答。
小夥子若有所思地說：“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小夥子從口袋裏掏出摩托鑰匙，遞給牛二，說：“摩托你拿去用吧，不過，你明天早晨八點鍾前必須還給我，我還要騎著它上班呢。”
牛二高興地接過鑰匙，說：“謝謝了，您放心，我保證明早八點前歸還給您。”
牛二騎上摩托，對小草說：“上來吧。”
牛二一踩油門，摩托箭一般地駛向A市。
小草緊緊摟住牛二，她說：“大哥，我媽讓我嫁給你，我也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