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瞪了黑妞一眼，示意她嚴肅點。
黑妞忍住了笑，她想了想，幽幽地說：“李小龍，你給我聽好了，想跟我結婚的話，就必須要依我三件事。”
“好，我全都依你。”李小龍點頭哈腰地答應道。
黑妞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她一字一句地問：“李小龍，你覺得自己聰明、能幹嗎？”
李小龍抬起頭，驚詫地望著黑妞，他不知道黑妞話裏的意思，便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有點聰明，但是不太能幹。”
“你聰明？！”黑妞狠狠瞪了李小龍一眼。
李小龍見黑妞突然翻了臉，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糾正道：“我…我不聰明，也不能幹。”
黑妞的臉色緩和了，她鄙夷地說：“這就對了，人呀，得有自知之明嘛。我覺得：你很不聰明，也很不能幹，你除了下麵條，做包子、饅頭外，還會做啥？不會了吧。你看你，一個男子大丈夫還沒我賺的錢多呢。”
老板娘的飯店生意不景氣，每個月隻能給李小龍開二千元的工資。但黑妞呢，在吳天雷家當保姆，每個月能掙五千元錢。這也就難怪黑妞瞧不起李小龍了。
“是，我無能。黑妞，我以後會繼續學習烹調，爭取拿到一級廚師證書。”李小龍表態道。
黑妞撇撇嘴，不屑地說：“李小龍，等你拿到了一級廚師證書，黃花菜早就涼了。不管怎麼說，你是一個不聰明，不能幹的男人。”
“對，對，對。”李小龍點頭稱是。
黑妞幽幽地又問道：“李小龍，你知不知道，人的聰明、能幹是能夠遺傳的？”
李小龍點著頭回答：“我知道，古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
“說得太好了。”黑妞欣喜地說。
李小龍接著說：“雖然我不聰明，不能幹，但我的兒子、女兒會青出於藍勝於藍的。”
牛二感到十分驚詫，想不到李小龍的嘴巴如此能言善辯呀。
“狗屁！”黑妞發怒了。
李小龍驚惶地問：“黑妞，我…我說錯了嗎？”
“錯了，大錯特錯了！”黑妞惱火地說。
李小龍不知所措地望著黑妞，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
黑妞斜眼瞅著李小龍，教導道：“我告訴你：即使你的兒子、女兒青出於藍勝於藍，也聰明、能幹不到哪兒去。你也是農村人，應該知道：孬種子是長不出好莊稼的。”
李小龍疑惑地問：“黑妞，你的意思是：我的兒子、女兒也不會聰明、能幹嗎？”
黑妞使勁點了點頭，說：“對！”
“那…那咋辦呢？”李小龍搔了搔腦袋，他不知道該咋辦了。
難道黑妞的意思是不要小孩？
李小龍很喜歡小孩，他無數次幻想著：自己將來會有一群小孩，至少七、八個。可是，黑妞卻說自己不聰明，不能幹，生不出聰明、能幹的小孩。
黑妞陰陰地瞅著李小龍，問：“你聽說過人工授精嗎？”
“人工授精？”李小龍楞了。
李小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
“你沒聽說過嗎？”黑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