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看了照片，問：“牛二，這個王麻子患了絕症，還有心思在外麵玩女人呀。”
牛二嘻嘻一笑，說：“正因為王麻子患了絕症，所以才會變本加厲地玩女人。你想：王麻子苟延殘喘了，他現在不玩，更待何時呀？”
“也是。”小燕子恨恨地說：“都臨死了，還不忘玩女人。原來，我還想伺候他幾天，既然他有了別的女人，那我就拜拜了。”
“小燕子，跟這種男人早就應該拜拜了。”牛二說。
小燕子不甘心地說：“難道我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
牛二安慰道：“你怎麼叫灰溜溜地走呢，你在王麻子那兒也搞過一大筆錢嘛。有了這筆錢，你可以買房，買車，連班都不用上了。”
小燕子歎著氣說：“要是王麻子不生病，我給他生一個小孩，然後我再和他結婚，你說多美滿呀。唉！我的夢想破滅了。”
“小燕子，你沒啥可遺憾的，跟這種男人在一起，惡心著呢，還是早點離開的好。”牛二不掩飾對王麻子的憎惡。
“既然王麻子有了新歡，我還呆在這兒做什麼呢。”小燕子哀哀地說。
牛二嚇唬道：“小燕子，你知道嗎，癌症晚期是有傳染性的。”
“啊！”小燕子驚叫了一聲，驚慌地問：“真的會傳染嗎？”
“當然啦，你呀，連這一點基本的常識也不懂呀。”
“我…我身邊沒人患癌症呀。”小燕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了，顯然，小燕子害怕王麻子的癌症傳染了她。
“喂，你還猶豫個啥，收拾東西走人嘛。”牛二催促道。
“我…我總覺得就這麼走了，有點虧呀。”小燕子不甘心地說。
牛二出主意道：“小燕子，你也別說離開王麻子，就說你姨媽生病了，讓你回去長期護理她。然後，你再找王麻子借點錢。這麼說，不傷和氣，還自然合理。”
小燕子高興地說：“牛二，你真聰明，對，就按你說的辦。”
牛二有些得意了，他沒想到趕走小燕子的事情辦得如此利索、順利。
牛二知道：王麻子也想用錢來趕走小燕子，而小燕子呢，隻要有一筆小錢，就能讓她高興地離開了。
也許，這就叫做雙贏。
中午，王麻子回來吃飯，他故意捂著胃部，叫苦道：“小燕子，看來我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也許活不了幾天了。我覺得：不能再拖累你了，這樣對你不公平。再說了，房子一賣，你也沒地方住了嘛。”
小燕子故作傷心狀，說：“王哥，你生了重病，我太傷心了。本來，我想在你身邊伺候你，一直到最後一刻。可是，我姨媽剛才來了電話，她癱瘓了，臥床不起，連個端茶送飯的人都沒有。我姨媽讓我去護理她，我不想去，但我姨媽苦苦哀求我。你看，我……”
“你去吧。你姨媽一把年紀了，癱瘓在床上，比我慘多了。我呢，反正要住院了，在醫院裏有人管，你就別掛念我了。”王麻子見小燕子要走，心中大喜。
小燕子囁嚅著說：“我姨媽是一個五保戶，連飯都吃不飽，你看，能不能借給我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