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吃個飯，有啥請示頭嘛。”牛二心平氣和地說。
“牛弟呀，我怕你誤會我嘛，說我擅自接觸你姐姐了，嘻嘻……”
“你倆吃吧。”牛二掛了電話。
牛二和王麻子的通話，張婷聽得一清二楚。
“牛哥，你看，白生了一肚子氣吧。”張婷笑著說。
牛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欣慰地說：“王麻子還知道請示我一下，這還差不多。”
張婷問：“你對王麻子說，李寡婦是你姐姐？”
“是呀，我撒了一個謊，說李寡婦是我遠房姐姐，這樣，讓王麻子有點顧慮。”牛二解釋道。
張婷提醒道：“牛哥，李寡婦一來就和王麻子攪到一起了，不是一個好兆頭呀。”
牛二滿不在乎地說：“是我讓李寡婦勾引王麻子的。”
張婷不解地問：“你讓李寡婦勾引王麻子，想達到什麼目的？”
牛二撇撇嘴，說：“王麻子是一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的路的人，玩女人是他唯一的嗜好，也是他唯一的軟肋。隻有通過女人，才能讓王麻子破財，倒黴。”
張婷勸說道：“牛哥，你跟王麻子又沒有血海深仇，為什麼要纏著他不放呀。在我印象裏，你已經整治過王麻子無數次了嘛。”
“我要讓王麻子破產，我要讓王麻子流落街頭！”牛二恨恨地說。
張婷望著牛二扭曲的麵孔，疑惑地問：“牛哥，你和王麻子究竟有啥冤仇？”
“他欺負我。”牛二回答。
牛二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說：王麻子是我生父，我是王麻子強迫母親的結果。
牛二決心要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去。
張婷盯著牛二的臉，幽幽地說：“牛哥，你沒說實話。”
“他就是欺負了我。”牛二堅持道。
張婷搖了搖頭，沒有再問下去了。
“牛哥，人活在世上，凡事得大度點，不能以冤報冤呀。”張婷勸說道。
牛二想：假若張婷知道王麻子是如何欺負了母親，又如何拋棄了我們母子倆，造成了母親的早逝，她一定會支持我報複王麻子的。
可惜呀，牛二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它不僅關係到牛二的臉麵，也關係到母親的名譽呀。
“嗯。”牛二應了一聲，表示聽進了張婷的話。
牛二瞅著馬路對麵的餐館，暗自想：王麻子和李寡婦一定吃得很快樂吧。
王麻子給牛二打完電話，喜滋滋地對李寡婦說：“你聽見了吧，牛弟同意咱倆在一起吃飯了。”
王麻子點了六菜一湯，又點了兩道點心。
王麻子問：“李蓮，你都二十幾了，在農村象你這個年齡的姑娘，隻怕小孩都能打醬油了。”
李寡婦撇撇嘴，回應道：“王哥，你都五十幾了，在農村裏象你這個年齡的男人，孫子都能打醬油了。”
王麻子嘻嘻一笑，尷尬地說：“妹子，你的嘴巴真厲害。”
“不厲害，豈不是被人笑話死呀。”李寡婦不悅地說。
“哈哈…我的話沒歹意，隻是提醒你：該談朋友，該結婚了。”王麻子瞅著李寡婦，心想：這個妞長得真漂亮，要是能做我的老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