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側眼一瞅，驚嚇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啊！這…這是咋回事？”牛二驚叫道。
護士急切地說：“甭管咋回事了，快把她抱回到八床上去，不然，她老公看見了，夠你喝一壺的。”
牛二被嚇得完全清醒了，他七手八腳把小芳抱回八床，給她蓋好了被子，等一切都弄好了，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王漢走進了病房。
“牛老弟，你辛苦了。”王漢笑眯眯地說。
牛二尷尬地說：“我…我不過是陪著睡了一夜，不…不…我是守了一夜而已。”
王漢瞅了瞅九床，見被窩攤開著，顯然，昨晚牛二是睡在九床上。
“牛老弟，幸好九床空著，不然，你就要坐一夜了。”王漢慶幸地說。
牛二鎮定下來了，他瞅著護士，感激地說：“也得謝謝護士呀，她要是不讓我睡九床，我也隻好坐著了。”
護士撇撇嘴，說：“你來陪夜，我可以讓你睡九床，但他就不行了，隻能坐著。”
王漢不服氣地說：“為什麼他來陪夜就能睡在九床上，我就不行呢？”
護士斜眼瞅著王漢，問：“你要想睡九床呀，得交三千元，請問：你舍得三千元嗎？”
“三千元？你…你想打劫呀？”王漢生氣地說。
“你問他：昨晚，人家就掏了三千元。”護士對牛二送了一個秋波。
王漢疑惑地問：“牛老弟，你真付了三千元，就為了睡這個九號床。”
牛二嘻嘻一笑，說：“你別聽她瞎說，她是跟你開玩笑的。”
牛二扭頭對護士說：“王漢和我是鐵哥兒們，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對他網開一麵吧。”
護士撇撇嘴說：“好吧，誰讓你麵子比天大呢。”
幾個人的對話把小芳吵醒了。
小芳睜開眼，四處瞅了瞅，問：“我咋睡在這兒？”
小芳的意思是：我昨晚明明爬到九床上去了，咋又回到了八床。
護士笑著說：“你本來就睡在八床嘛。”
“是呀，你睡糊塗了吧。”牛二也說。
王漢瞅著小芳，說：“你可能是受傷的緣故，健忘了。”
小芳坐了起來，她瞅著九床，問：“王漢，你啥時候來的？”
“我剛來一會兒。”王漢回答。
小芳又問：“你來時，我就睡在八床嗎？”
“是呀，你本來就是睡在八床嘛。”王漢笑眯眯地回答。
小芳陰陰地瞅著牛二，問：“我真的一直睡在八床嗎？”
牛二肯定地回答：“當然啦，你腿上受了傷，想走也走不了呀。”
牛二對王漢說：“你去打一瓶開水來吧。”
王漢拿起開水瓶，去打開水了。
牛二到走廊上張望了一下，見王漢走遠了，他惱怒地對小芳說：“喂，你太不象話了，昨晚咋爬到九床上來，要不是護士剛才叫醒我，就被王漢抓了個正著，那就徹底完蛋了。”
小芳瞅著護士，不好意思地說：“我也許是夢遊吧，反正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護士對牛二說：“要不是看在你昨晚救了我，我才懶得管這個閑事呢，我還巴不得看個笑話，調劑一下枯燥無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