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耳朵陰沉著臉說:“那個黃三妹騙了我的錢,很可能給自己置辦了一份豐厚的嫁妝,然後,風風光光的嫁了出去,這麼算起來,他的小孩也應該有你這麼大了,我問你:你的母親是不是叫黃三妹?”
豬耳朵的話讓牛二目瞪口呆,他結結巴巴的說:“師傅,您……您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我的母親怎麼會是黃三妹呢?如果我的母親真是黃三妹,那麼,我早就趁你喝醉時,拍拍屁股走人了,誰還會管你呀。”
豬耳朵笑了起來,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假若你的母親真是黃三妹,你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牛二歎了一口氣,說:“就算我的母親是黃三妹,您也找她算不了帳了,因為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豬耳朵擺擺手,同情的說:“徒弟呀,我知道你也是苦命人,咱倆都是苦命人,你拜我為師,我不會虧待你的。”
牛二暗自好笑,一個隻有3萬塊錢的人,連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了,還談得上不虧待人嗎?
牛二恭敬的說:“師傅,我拜您為師,是想學點炒股的真本領,不是想占您的便宜,圖謀您的財產。”
“哈哈……徒弟,我相信你的為人,如果原來我對你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經過了今晚的事兒,我對你完全放心了,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好小夥子。”
牛二早就打定了主意,等親子鑒定出來了,如果牛二和豬耳朵沒有任何關係,那麼,他就會果斷的遠離豬耳朵,再也不會跟他來往了。
豬耳朵瞅了瞅牆上的掛鍾,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他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嗬欠,倦倦的說:“我要睡覺了,我看你今晚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兒湊合著睡一晚上吧。”
牛二皺著眉頭說:“師傅,我這人有個怪毛病,睡覺認床,到一個新的地方就睡不著覺,我要是在您這睡呀,肯定是睜著眼睛到天亮,還不如回家去睡呢。”
牛二有點嫌豬耳朵太髒,他那床單好像半年都沒洗了,還皺皺巴巴的,散發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牛二要是睡在這張床上,肯定要烙一晚上的燒餅。
豬耳朵閉上了眼睛,說:“你要在我這睡不慣的話,那就回家去睡吧,我也不強留你了。”
牛二告辭了豬耳朵,回到了吳天雷的家。
牛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去找李微,然後一起到親子鑒定中心去,揭秘他和豬耳朵的關係。
盡管牛二認為,他和豬耳朵不會是親生父子的關係,但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難以預料的,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牛二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她爬了起來,隨便到街上吃了一碗麵,然後溜達了一會兒,看了看手表,已經到8點半鍾了,於是牛二去了李微的醫院。
李微今天上白班,她找了個借口,從醫院裏溜了出來。
牛二見李微出來了,忙上前去打招呼:“李微,我在這兒呢。”
李微興衝衝的迎了過來,叫道:“牛二,你吃了早飯沒有?”
牛二回答:“我隨便吃了一碗麵條,給肚子墊了個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