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說,牛二對豬耳朵的這兩幅字畫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他覺得,豬耳朵是一個爆倉的股票投資者,他的資金賬戶裏隻剩下3萬元錢,以他的經濟實力,能買得起什麼字畫呢。
充其量,隻能在街頭買那些一兩百塊一幅的字畫,豬耳朵把這些廉價的字畫,保存在鐵皮箱子和保險櫃裏,真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牛二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我把那兩幅字畫取出來,放到我家裏去。”
牛二不敢問這兩幅字畫的價格,因為,他怕豬耳朵會很尷尬。
牛二去了豬耳朵家,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床下的鐵皮箱子拉了出來,他打開鐵皮箱子和保險櫃,裏麵果然有兩幅字畫。
這兩幅字畫都用油紙包著,顯得很珍貴的樣子。
牛二笑了笑,心想,這種廉價的字畫還值得這麼妥善保管嗎?真是搞笑的很。
牛二搖搖頭,把這兩幅字畫帶回了吳天雷家。
牛二感到很奇怪,黑妞是豬耳朵的親生女兒,按理說,豬耳朵應該把這兩幅字畫交給黑妞,而不應該交給自己保管。
不管這兩幅字畫值不值錢,總是豬耳朵的遺產,而繼承豬耳朵遺產的人隻有黑妞。
牛二把這兩幅字畫很隨意的放在衣櫃裏,然後又去了醫院。
豬耳朵的病情急轉直下,他又連續吐了兩次血,每次都吐了半盆子。
醫生又下了病危通知書。
豬耳朵稍微清醒一點時,他喃喃地對牛二說:“徒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師傅,您說吧,別說一件事了,就是一百件事我也照辦。”
豬耳朵幽幽的說:“我想和黑妞的母親見一麵。”
牛二吃了一驚,豬耳朵要見黑妞的母親快嘴黃大嫂,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快嘴黃大嫂很厭惡豬耳朵,她甚至都不讓黑妞來伺候豬耳朵。
“這個…這個…您非要見黑妞的母親嗎?”牛二囁嚅著問。
“我很想見見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牛二猶豫再三,勸說道:“師傅,您要問什麼,能不能告訴我,由我幫您去問。”
豬耳朵緩緩的搖搖頭,說:“你不方便問她,隻有我親自問,才能問明白。”
牛二歎了一口氣,看模樣,豬耳朵活不了幾天了,他想見黑妞的母親,也是他最後的願望,牛二不想讓他失望,於是咬著牙答應道:“師傅,我幫您給黑妞的母親帶個信,盡量讓她來見您,不過,我不敢保證她一定會來。”
“牛二,你一定要想辦法讓她來見我,我必須要見她,否則,我死不瞑目呀!”
牛二被逼上了梁山,他隻好答應道:“好的,我馬上去找她。”
牛二馬不停蹄的去了黑妞家,黑妞還在睡覺,快嘴黃大嫂不悅的說:“牛二,黑妞昨天熬了大半夜,剛睡下不長時間,你又跑來喊她,是不是想要她的命呀。”
牛二說:“黃媽,我不是來找黑妞的,是來找您的。”
“你找我幹嘛?”快嘴黃大嫂疑惑地問。
“黃媽,豬耳朵想見您一麵。”牛二猶豫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