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耳朵的葬禮結束後,黑妞和牛二到茶館裏去喝茶,他倆要商量一些後續的事。
黑妞說:“牛哥,我父親留下的這兩幅畫,究竟值多少錢?咱倆心裏都沒有數,這可不行啊,我想,還是要打聽一下,看什麼地方能夠估一下價。”
牛二想了想,說:“這樣吧,我打聽一下。”
牛二想問一下張婷,因為,張婷見多識廣,她會有主意的。
牛二跑去找張婷。
張婷正在報攤前張羅著生意,看見牛二來了,她喜滋滋的招呼道:“牛哥,你又有好幾天沒照麵了,忙些啥呢?”
牛二愁眉苦臉的說:“最近,忙著操辦豬耳朵的葬禮,一點兒時間也沒有,今天,總算是操辦完了。這不,我趕緊就跑來看望你。”
“豬耳朵入土為安啦?”
牛二點點頭,說:“今天才算把豬耳朵安葬了。”
張婷好奇的問:“牛哥,你好像對豬耳朵很有感情嘛,我就搞不懂,你和豬耳朵認識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哪兒會建立起這麼深厚的感情呢。”
牛二歎了一口氣,說:“我自己也搞不明白,雖然我認識豬耳朵的時間不長,但是,總覺得他和我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你和豬耳朵能有什麼關係呢,不可能有任何關係的。”張婷肯定的說。
“婷妹,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豬耳朵是黑妞的親生父親。”
“啊,豬耳朵怎麼會是黑妞的親生父親呢?”張婷很驚詫。
牛二解釋道:“20多年前,黑妞的母親在證券營業部當清潔工,豬耳朵在大戶室裏炒股,他倆就這麼認識了,又建立了一點感情,所以就發生了故事。”
牛二沒告訴張婷,是快嘴黃大嫂給豬耳朵下了一個套,欺騙了豬耳朵。因為,說這些隻能讓黑妞蒙羞。
“哦,還有這麼一回事呀,真是巧了。”張婷感歎道。
“是呀,古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嘛。”
張婷好奇的問:“黑妞怎麼會知道豬耳朵是她的親生父親呢?”
“做親子鑒定做出來的唄。”牛二回答。
“他倆怎麼會想起來做親子鑒定呢?”張婷刨根究底道。
“這事兒還是我撮合的呢,我突然發現,豬耳朵和黑妞長得很相像,就異想天開給他倆做了親子鑒定,誰知道竟然歪打正著,查出他倆是親生父女了,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太巧了,簡直就像電影,電視劇裏的情節,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是呀,有時我也覺得像在做夢一樣,從黑妞和豬耳朵的巧遇,我覺得,天下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張婷歎著氣,說:“黑妞的命也太苦了,剛找到了親生父親,親生父親就去世了,她一定很悲傷吧。”
“是呀,最近這三天,黑妞幾乎沒吃飯,每天就是喝點水。”
“那怎麼受得了啊,牛哥,你應該勸勸黑妞,讓他節哀。”
“我勸了,嘴巴都磨出繭子了,黑妞也聽進去了,但是,她就是吃不下飯,你說咋辦呢?我現在也是幹瞪眼,沒有一點辦法呀。”
張婷搖著頭說:“時間是化解悲痛的良藥,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是呀,隻能讓時間來安慰黑妞了。”
張婷瞅著牛二,幽幽的說:“牛哥,黑妞和你不愧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她吃不下飯,把你急的也上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