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虎這麼說著,心裏也是千頭萬緒,該處理的大事小情,還真是不少,得挨件的處理啊。
接下來,黃小虎就給陳太軍打了電話,讓他在平江派出所門口等待自己。
此時此刻,南江縣城汽車站,一輛由江州駛來的客車進站了。
兩位三十來歲的男女,一臉的風霜之色,衣著打扮也十分落伍,兩人下了車後取了行李,站在原地環顧一周,好好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哎呀,十年啊,離開南江整整十年了!這十年不見,南江的變化還真是不小啊!”
大發感慨的這位男子,戴著墨鏡,頭頂的一篷亂發像雞窩一樣,上身是一件黑色長袖t恤,下身是一條破舊的牛仔褲,這牛仔褲本身就十分破舊了,褲腿又短了一截,高吊著露出腳踝,這可不像九分褲一樣看著順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奇葩。
“這十年裏,我也沒少想著衣錦還鄉啊!在吉木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我尋思著,哪天回趟南江老家,怎麼也得是勞斯萊斯幻影開道,悍馬殿後,中間一水的保時捷怕哪摸哪啊!可他m個b的,現實就是個婊砸啊,十年之後我終於回來了,居然是這麼個落魄的熊樣啊!”
雞窩頭男子感慨無比地說著,嬉笑怒罵,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還是抽了半截剩下的,咬在嘴裏默默地點燃,以45度角仰望著南江的天空。
“慶子,別浪了行不!趕緊聯係一下你表妹徐靜和黃小虎,看看能不能借到幾萬塊錢,要能借是好,要不能借,那咱就走人,沒什麼好浪的!”
旁邊的這位女子,雖然一身打扮也是十分落魄,但她的五官十分精致,而且眉眼之間,自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威勢,並沒有那種混得很落魄、氣勢弱弱的感覺。
“嗬嗬,十年不見了,中間也一直沒聯係過,不知道我這表妹徐靜,還認不認識我啊!罷了,能借到錢東山再起,我一定會報答她,借不到錢的話,那就再想別的辦法吧!我牛小慶,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名叫牛小慶的這位雞窩頭男子,眼眯一眸,將嘴上這抽得隻剩下黃色過濾嘴的煙頭,狠狠擲在了腳底下。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在車站這種公共場合吸煙,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吸了煙,還把煙頭扔地上,你在家裏也是把煙頭扔地板上麼?”
就在這時,一位五十來歲,體格彪悍,燙發頭的大媽,明顯是車站的衛生人員,嘴裏不斷吐槽著,衝著牛小慶走了過來。
牛小慶一怔,臉上有怒氣閃過,不過這怒氣也僅僅是一閃即逝。
“大姐,不好意思,隨地亂扔煙頭,是我的錯!”
牛小慶衝著迎麵而來的大媽鞠了個躬,隨即彎下腰伸出手去撿煙頭,隻是他這麼一伸手,手腕連著小臂上紋的青龍白虎啥的紋身,一下就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