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真沒有理會,冷著臉繼續瀏覽下去。
最終,她的目光定格在置頂的一條微博。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從今天起我就是莫太太了,暫別娛樂圈,再見!”
嗬,敢情是個傍了豪門丈夫,退圈享福的主!
經過這麼一出,田真真對這具身體的厭惡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然而,她又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冷眼看著屏幕中美豔的臉龐,心中咽不下這口氣。
不管怎麼樣,現如今這具身體是屬於自己的,到底要怎麼使用,還是自己說了算。
是時候,讓原本的那個白莎莎以另一種方式回來了。
由於宿醉,再加上這具身體體質虛弱,後來又受了驚嚇,田真真躺在如此柔軟的一張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田真真抬起手正準備摸索著牆壁上的開關,忽然發現眼前一抹暗色人影似乎動了動。
“是誰?”田真真立刻警覺起來,“是誰在哪兒?”
那抹人影快步上前,田真真隻覺得耳旁一陣風掠過。
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田真真感覺到那人幾乎不用怎麼伸長手臂就能夠到牆壁上的開關。
“啪嗒”一聲,刺目的亮光驟然填滿了整個房間。
等到田真真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之後,眼前高瘦的人影正冷漠地歪頭打量著自己。
腦海中又一次湧現了記憶。對麵站著的這個男人就是莫席白……那個隻生活在相冊裏的男人。
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具身體除了[冷漠]這個關鍵詞,似乎沒有給出更多的信息。
田真真揉著腦袋,似乎想緩解一些疼痛感。她迷惑地眨眨眼,仔細的觀察眼前的男人。
幹淨利落的短發,眉眼深邃,紅唇微抿,狹長的眼睛透露出一股不屑的神情,從‘連正眼也不願意看自己一眼’這一舉動能夠看出來,這男人除了長得帥氣一些之外,對自己不但沒有任何感情,還摻雜著不少厭惡。
“這難道就是莫席白?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田真真心中腹誹道,餘光卻再一次看向站在對麵冷冰冰的男人。
確實,對麵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塊毫無感情的冰塊,似乎永遠都不沒辦法融化。
不對,是一塊有錢的冰塊!連個衛生間都這麼大,也太浪費了!
被田真真盯的久了,莫席白開始不耐煩起來,皺著眉頭看向窗外,話卻是對田真真說的:“明天晚上有一個酒會,需要你參加,你準備一下……記得穿的正常一些。”
說到最後半句的時候,男人的目光終於在田真真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眸子裏閃過一絲戲謔。
幹脆利落地說完這番話,莫席白扭頭就走。
“我不去可以嗎?”身後傳來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
莫席白腳步微頓,頭也不轉:“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我的答案是……不行!”
字字擲地有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沒有留給田真真任何接話的機會,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田真真愣在原地好久才回過神,嘴裏喃喃道:“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豪門?”
思想鬥爭了許久,田真真總算想明白了,這酒會去也無妨……畢竟多認識一些人,也算是為自己重新出道鋪好路。
想明白之後,田真真趁著離晚飯還有一些時間,於是決定去衣櫃室挑選參加酒會穿的衣服。
房間裏的小衣櫃是用來放平時穿的一些私服的,當豪門太太總免不了要參加大大小小的酒會、飯局之類的活動,自然需要配備相應的服裝。
衣櫃室就是專門放置此類服裝的地方,會有專門的阿姨做清掃、保養等工作。
田真真看著李阿姨打開衣櫃的一扇扇門,臉上的表情由晴轉陰,整張臉幾乎垮了下來。
……總算明白莫席白臨走前的那一句“穿的正常點”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