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華燈初上,會客廳裏人聲鼎沸。幾個身著華服的人一臉喜氣,興致勃勃地討論起兒女的婚事,而兩個當事人卻一臉不高興。
“張夫人,你看這日子好啊!”賈夫人手裏握著一張紅色的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看看。”張夫人急忙湊過去,兩個女人對著一張紅紙指指點點,還不時地笑笑。
“是不錯啊!”
賈夫人連忙插上一句:“你看,要不就這個日子了,良辰吉日,俊男美女……”
“日子是不錯,不過還是要看孩子們的意見……”話雖然這麼說,然而卻沒有問過兩個孩子一句。
見賈齊藤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妮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賈齊藤歎了一口氣,閉緊了嘴巴。
張妮看了一眼窗外,這些天,該布置的都布置的差不多了。
院子裏盡是請來的園丁的身影,忙著種各色各樣的鮮花,空氣中浮動著刺鼻的香味。張妮不止一次地想過,還好自己沒有對花粉過敏。除了花卉,小路兩旁的樹也都煥然一新,該剪枝椏的剪枝椏,該掛燈籠的掛燈籠,處處洋溢著一種喜悅的氛圍。
看著父母這麼喜悅的情緒,張妮心裏的憂愁便像極了濃的化不開的霧。
這原因說不清道不明,還不如不說。張妮老早便在心裏想了一個招,隻不過還沒來得及跟另一個人說。
這一次終於逮到機會了。
張妮瞄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伸出右手,朝賈齊藤勾勾手指頭。
賈齊藤走過來,兩人將頭湊在一起,唧唧歪歪了一陣。
“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
“他們會傷心的吧。”
“少廢話!你幹不幹?”
“……我”
“!!!”
“好吧……我幹。”
賈齊藤抬起頭,人畜無害地笑了一下,頗有些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三天,三天之後。
還是那個黑屋子,隻不過看客們都散了,隻留下一個身材勻稱的男人,一臉陰沉的表情。男人的對麵,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瞪大眼睛看著他。
男人不耐煩地說道:“什麼夠了?”
“我說你夠了,不就是個比武場嗎?為什麼下手這麼狠?”莉莉這話一出,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以至於最後幾個字都帶著顫音。
“狠?”男人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用手指捅捅耳朵,隨後把手指拿出來,輕輕吹了一口氣,“我狠?”
莉莉咬著嘴唇不說話,馬上把視線移開。
“你覺得這個試驗場隻是玩家小打小鬧的擂台?”男人頓了一下,聲音種透出一股清冷的特質,“你看看,我身上的傷究竟是不是跟別人玩過家家留下的抓痕?”
問句的後半段音調明顯提高了,莉莉重新把視線轉移到男人的身上。
這一近看,才發現男人身上幾百條慘不忍睹的傷痕。左臂上幾條傷痕上似乎被人用毒藥潑過,潰爛的麵積還不小,僅僅右臂上就有幾十條鞭傷,刀傷。從愈合程度上來看,跨度至少在幾年到幾十年不等。
“你究竟是誰?”莉莉突然有種眼前這個人不是壞人的感覺。
男人重新把袖子放下,遮住了原本慘烈的傷痕,接著便說道:“我叫古飛,是個鬥獸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