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儀器就是車男部署的能量檢測設備和異能幹擾設備。也許是怕引起行人恐慌,影子軍團刻意在上麵罩上了迷彩罩,讓人無法細看內部的情況。
不知範無救來沒來古宅?
尤兵心中一動,朝著其中一輛皮卡走去。
尤兵認得,那輛皮卡後鬥裏裝得是能量檢測設備。如果沒有判斷錯誤,它的監控屏幕應該在駕駛室內。
其實,尤兵心裏很清楚,如果有異常現象,另外三輛皮卡車上的異能幹擾設備就會啟動,用肉眼就可以觀察到細枝末節。但是,尤兵還是想看看監控情況。這也許就應驗了一句古語——關心則亂。
“算命,算命!未卜先知,斷你吉凶禍福……”隨著身後一聲吆喝,一麵黃褐色的旗子伸到尤兵眼前。
尤兵停下腳步,定睛看去,旗麵上寫著七個大字——“樂天知命故不憂”。
難道是……
尤兵一愣,猛地回頭觀看。身後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老者,他那超大號的肚子,如同扣著一個小鍋。
他正是前幾日在燒烤攤前遇到的那名老者。
見尤兵一臉的詫異,老者嗬嗬一樂,“小朋友,咱倆很有緣分呐。”
“老人家說得極是。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就咱倆這緣分,沒個三五百年是修不到的。”
尤兵口中應付著,但心裏清楚得很,這老頭高深莫測。他說是偶遇,打死尤兵也不會相信。
但是,老者找上自己目的何在?
沒等尤兵詢問,老者說道:“不用老人家長老人家短的。老夫姓仁,單字一個將。叫我仁先生就行了。”
仁將說著,目光轉向尤兵的印堂,“老夫在卜算界縱橫幾十載,不敢說是神算,但算出來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正確無誤。在老夫看來,你……”仁將故意拖長聲調,下一句沒有說出來。
“我怎麼了?”
“你將大禍臨頭!”
什麼?
算命這種術數,尤兵不相信。確切地說,因為看過太多以騙錢為目的的算命行為,尤兵不敢相信。
但是,這話出自這個自稱叫“仁將”的老者口中,尤兵又不得不審慎對待。
“老人家,不,仁先生,您看我惹上了什麼禍事?”
“飛來橫禍。”
啥?尤兵被仁將說愣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朵烏雲從遠方飄來,所過之處,金黃的餘暉瞬間變得暗淡一片。飄著飄著,那朵烏雲飄到皮卡車上空居然不動了。
“您是說那朵烏雲?”尤兵試探地問了一句。
同時,尤兵又仔細地看了看那朵烏雲,除了來得突然,再無蹊蹺之處。
“不錯,孺子可教。”仁將點點頭。
尤兵沒有聽明白仁將話中的含義,目光從烏雲移到下方的皮卡車上。從車頭到車鬥,從車裏到車外,依然看不出什麼問題。
“仁先生,恕我愚鈍,您能不能解釋一下。”
知之為止,不知為不知。況且,這件事關係到所謂的“飛來橫禍”,尤兵不得不打破沙鍋問到底。
聽到尤兵問話,仁將不急不緩地說道,“你修習尚淺,怪不得你。”
仁將說著,從腰間取下甲骨殼,將銅錢置於其中。隨著手腕搖動,銅錢碰撞甲骨殼發出清脆的響聲。
“聽到了嗎?”
“聽到了。”
“聽到了什麼?”
“當當的聲音。”
“再聽。”
依然是當當的聲音。
如此反複了幾次。忽然,尤兵一聲低呼,耳邊的碰撞聲不消失了,隨之傳來一陣陣淒厲的鬼叫聲。
這些聲音似哭泣、似哀嚎,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而這聲音的源頭竟然是烏雲籠罩下的那幾輛皮卡車。
怎麼回事?尤兵看向仁將。
“皮卡車上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們的靈魂被惡鬼吞噬。如今他們的皮囊中,裝得都是惡鬼。”
仁將收回甲骨殼,尤兵耳邊的鬼哭狼嚎立即停止了。
“謝仁先生救命之恩。”
仁將說得沒錯,自己如果貿然過去,勢必大禍臨頭。想到被惡鬼附身的後果,尤兵打了個激靈。
“不用謝我。我曾說過,你給了我個人情,我也會還給你個人情的。今天就算是還了。”
尤兵清楚仁將說得“人情”是什麼。
前幾天在燒烤攤前,為了仁將,尤兵暴打光頭青年。不過,那時是自己耍個小聰明。也幸虧當時自己當機立斷,否則的話……尤兵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幾輛皮卡,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接下來怎麼辦?”
“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想做什麼?”仁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