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尤兵的飛行軌跡與柱子並沒有搭邊,隻聽“刺啦”一聲,尤兵斜斜地摔在地上。
摔死我了!
尤兵感覺全身火辣辣的,什麼心肝脾胃腎,好像都倒轉過來,擰著勁兒的疼。
我的親娘啊!
趴了足足有半分鍾,尤兵才緩過這口氣來。
正當尤兵撅著屁股想要爬起身時,忽覺屁股一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前衝了幾米,然後又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誰踢我?”
盡管尤兵全身疼痛,所有的觸覺都出於半麻木狀態,但這腳力道極大,像是解著恨在報複自己。
“你姑奶奶!”
身後一聲嬌喝,緊接著又是一連幾腳。
是車男!
尤兵的腦袋“嗡”了一下。難道她知道了“線頭事件”的始作俑者是我?
趁車男回腳站穩身形的空擋,尤兵趕緊向旁邊一骨碌,順勢爬起身,回頭觀看。
尤兵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原來剛才由於驚慌,自己看到的不是“柱子”,而是體態豐滿的車男。
為卸去身體下墜的力道,尤兵在半空中胡亂一抓,右手無意中抓住了車男的緊身衣。
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緊身衣被尤兵一把扯掉。車男如同被剝了皮的雞蛋,上半身白嫩嫩的肌膚全部暴露出來。
“車隊長,我不是故意的。”
見到車男的窘態,尤兵也是大囧,慌忙遞過手中的緊身衣。
可手剛剛伸出一半,尤兵又訕訕地縮了回來。
這哪是什麼緊身衣,在大力的作用下已經變成了幾塊大小不一的布條。
“很好!”車男一咬牙,“你讓我出醜,我讓不會讓你高興!”
多年的軍旅生活磨掉了車男很多少女的怯懦,加之剛才發生的“線頭事件”,這一切讓車男有些失去理智,她像母老虎般撲向尤兵,“姑奶奶和你拚了!”
車男幾個轉身,尤兵本來已經摔破的黑色T恤頓時變成了一條條碎布。
“車隊長,一報還一報,現在誰也不欠誰的了。”
“不行,我還沒撕夠!”
車男目光落到尤兵的褲子上,眼中現出一絲恨意,“我要讓你永遠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
“車隊長,我已經知道了。你就別……”
撕扯上衣是個小問題,如果把自己的褲子扯了,問題可就大了。
“後悔已經晚了!”
車男一聲嬌喝,身體瞬間移到尤兵身旁,右手猛地向尤兵抓去。
“你別這樣……”
刺啦!刺啦!刺啦……
張實誠從屋內出來的時候,尤兵與車男的打鬥已經步入尾聲。
他看到的場景是一個靜態的畫麵。
畫麵的一邊是雙手護胸,憤怒不已的車男;畫麵的另一邊則是尤兵,他站在不遠處尷尬地看著車男。看尤兵的樣子,想走又不知往哪走,想留也不知該怎樣安慰車男。
而院子的牆頭上、房頂上,依稀趴伏著一些人影。他們上前不是,後退不行,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目光交流著解決的辦法。
“你們……”
眼前的情景出乎張實誠的意料。他怎麼也沒想到,保護自己的兩撥人,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張董事長,我們來的唐突,請你海涵。”尤兵說話的時候,用雙手勉強遮住私處。
“海涵個屁!”車男幽怨地看了一眼尤兵,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進張實誠屋內,咣當一聲將門關死。
“尤老弟,你這身打扮,晚上會受涼的。”見尤兵依然發愣,張實誠婉轉地提醒道。
“我也想,可是……”
尤兵指了指房前屋後。在那些隱蔽的角落,一個個人影站了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大有把尤兵暴打至死的架勢。
即使車男能放過自己,這些影子成員能放過自己嗎?
尤兵看了看張實誠,臉上露出難以名狀的複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