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明天晚上冰峰嬌嬌也去神龍劇場,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魏秀娘聽後,身體停滯了一下,“冰峰嬌嬌去了才熱鬧。”說罷,魏秀娘走出院門。
“陳公子,我家小姐她……”傳話的丫環見左右沒人,悄悄將一張紙條塞到尤兵手中,然後也匆匆離去。
就在丫環回手瞬間,尤兵兀然發現她小手指旁斜斜地長著一根指頭。
是六指!
尤兵一愣。老陳頭說過,示威遊行的幕後指使者就是個六指!
難道是她?
尤兵沒敢多想,將紙條打開。紙上寫著兩個大字——色狼!
不僅如此,“色狼”這兩個字上赫然印著一個鮮紅的口紅印記!
這是……抬手間,尤兵腋下傳來一陣劇痛,他忍不住蹲下了身子……
………………
“公子,豔福不淺啊!”
山嬌酒樓二層,人字號雅間。老陳頭聽完尤兵的講述,嗬嗬一笑,“這樣看來,魏秀娘才是遊行示威的幕後操控者,她的目的是——嫁給你!”
“為什麼?”旁邊就坐的冰峰山問。
“首先,她對外散布傳言,說陳兵是色狼。目的是把陳兵的名聲搞臭。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陳兵長得異常英俊,魏秀娘怕別人橫刀奪愛,毀了她這樁青梅竹馬的婚事。”
“別人?”冰峰山側頭看了看站在雅間門口生悶氣的冰峰嬌嬌,苦笑一聲。他心中暗道,魏秀娘刁蠻是刁蠻了些,不過預事還挺準的。
“其次,魏秀娘知道自己的父親想毀掉這樁婚姻。所以她決定背水一戰,將自己至於無路可退的境地。”
“你指的是傳言我調戲她的事情?”尤兵問道。
“對,一個是別人不敢嫁,一個是他人不想娶。你說,這兩個人是不是天作之合?”
“陳老,您說得不對!”
冰峰嬌嬌轉過身來,怒氣衝衝地說道:“魏秀娘說過,對於石林裏發生的事情,她要雙倍奉還。這說明,魏秀娘對陳公子恨意十足。既然恨陳公子,為什麼要嫁給陳公子?”
“嬌妹,這是恨之深愛之切。你……”
“不要插嘴,讓陳公子回答。”冰峰嬌嬌打斷了冰峰山的話,看向尤兵。
“算我多嘴。”冰峰山自討沒趣地笑了笑,不再言語。
“我?”
尤兵沒想到冰峰嬌嬌會讓自己回答。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怔怔地看向冰峰嬌嬌。
“看什麼看?難道你看魏秀娘沒有看夠,又來看我?”冰峰嬌嬌的眼睛竟然濕潤了。
一時間,雅間裏有些尷尬。
片刻,老陳頭打了個哈欠,“人老就是不中用,精力趕不上你們年輕人了。”
老陳頭說著,向門外走去。他走到雅間門口,像是想起什麼,轉身看向冰峰山,“你帶陳公子去神龍劇場附近踩踩點,免得耽誤明天的事情。”
“是,陳老。”冰峰山站起身,推著尤兵轉身就走。
“尤兵,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
冰峰嬌嬌剛想攔住尤兵,老陳頭目光一凜,“丫頭,我再強調兩件事。第一,不管個人的事情有多大,都要以家族利益為重。第二,尤師傅現在是陳公子,不要再稱呼錯了。”
“我……”冰峰嬌嬌嘴唇哆嗦了兩下,眼淚終於從沒有忍住,流了下來。
…………
神龍劇場位於外兵城中部的一座山丘上。山丘一帶本是貧民窟,乞討的、拾荒的、雜耍的、盜竊的、性服務的,應有盡有。
自從神龍劇場入駐後,山丘上的低矮平房一掃光,那些所謂的“閑雜人等”也在一夜間被驅離了這裏。
我們打造的是兵族最頂級、最奢華的會員製休閑場所!
在開業那一天,神龍劇場的老板公孫蟲說完這話後,又表示:我們每年要向外兵城上交一萬枚金葉子的稅負!
一萬枚!
上至副城主魏人傑,下至普通捧場的客商,眼睛無不發直——一萬枚金葉子,別說在外兵城,就是在洗兵城、拏兵城和墨兵城,也是一筆巨額稅負。
當然,老板公孫蟲也向魏仁傑提出自己的條件:第一,山丘範圍為神龍劇場營業場所,無論怎樣改造,他人不得幹涉;第二,神龍劇場為會員製,想要進入必須先成為會員。否則,神龍劇場有權處置。包括擊殺擅自闖入者。
麵對巨額稅負,魏仁傑權衡再三,最終答應了。
從那天起,周邊的百姓經常看到巨型裝載車拉著一車又一車的石土從山丘上下來。
他們在做什麼?難道隻是修建劇場這麼簡單嗎?沒有人知道。
曾有好事者悄悄潛入想看個究竟,然而一去再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