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冰峰嬌嬌詫異地看向老陳頭。
“這就是原因!”老陳頭從地上撿起那段殘臂,在冰峰嬌嬌的眼前晃了晃。
冰峰嬌嬌驚呼一聲。這時,她才發現老陳頭左臂缺失。
沒等冰峰嬌嬌從驚懼中緩過神來,老陳頭怒喝道:“趕快去!”
“馬上去、馬上去……”冰峰嬌嬌應承著,撒腿向山嬌酒樓方向跑去。
一時間,墓地又安靜下來。
呆立片刻,見老陳頭臉色有些好轉,尤兵不敢耽誤,急忙拿起工兵鍬,將墳墓恢複了原狀。
做完這些事情後,一老一少一前一後走出墓區。在經過僻靜地段時,老陳頭隨手將那節斷臂扔進樹林的深處,之後看也沒看一眼,大步離開了那裏。
由於老陳頭身受重傷,原有的計劃全部被打亂。沒有辦法,尤兵隻好讓老陳頭安心養傷,自己則休息片刻後,帶著冰峰嬌嬌租了一輛豪華馬車離開了山嬌酒樓。
至於去什麼地方?尤兵沒有說,隻是告訴車夫,去繁華地帶,越繁華越好。
車夫是個長著一縷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聽了尤兵的話,向車廂內一言不發的冰峰嬌嬌瞟了一眼,側頭問尤兵,“公子,你果真要去最繁華的地方?”車夫說話時,山羊胡一翹一翹的。
“是,我去外兵城最繁華的地方。”
“可是……”車夫又瞟了一眼冰峰嬌嬌,“帶著這位姑娘去?”
“對。”聽到車夫囉囉嗦嗦,尤兵有種揪掉他山羊胡子的衝動。
“是個純爺們!”車夫向尤兵挑了一下大拇指,然後馬鞭在空中打了個脆響,馬車徐徐向外兵城主城區駛去。
此時的冰峰嬌嬌依然沉浸在去墓地時的悲痛之中。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在揭開棺蓋的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老陳頭的胳膊被砍斷,為什麼老陳頭讓劉管事去通知家主不能將父親等人的屍骸帶回祖地?
回到山嬌酒樓,她曾過問過老陳頭。老陳頭苦笑不語。
她又去問尤兵,尤兵更是氣人——你去問老陳頭!
冰峰嬌嬌很後悔,後悔當時不忍心看到自己父親的屍骸暴露於陽光之下,而選擇了離開。如果自己不任性,也許老陳頭的胳膊能夠保住。
想及此,冰峰嬌嬌很是自責。
這次和尤兵出來,並不是她本心。如今的冰峰嬌嬌很煩,但老陳頭讓自己去,她又不得不跟隨。
跟隨就跟隨吧。冰峰嬌嬌抬頭看向尤兵英俊的側臉,盡管知道那是一張麵具,但依讓她心動不已。不知道麵具後麵是一副什麼麵容。冰峰嬌嬌很期待尤兵揭開麵具的那一刻。
道路很平整,馬車行駛在上麵絲毫感覺不到顛簸。就這樣,冰峰嬌嬌眼中看著,心中想著,一股困意湧了上來。
這也怪不得冰峰嬌嬌,昨天晚上喝了一斤白酒,再加上幾乎一宿沒睡覺,今天上午又經曆了刨墳掘墓的事情,長時間的精神緊張,讓她很是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冰峰嬌嬌半睡半醒之際,馬車突然停了。是那種緊急的刹車。
由於慣性,冰峰嬌嬌的身體猛地向側麵一傾,腦袋重重撞在車廂上。
“人家睡得正香,你們搞什麼鬼?”冰峰嬌嬌揉著被撞疼的腦袋,不滿地問道。
“沒什麼事。是路走錯了。”說話的是尤兵。說話間,他向外挪了挪身體,將車廂簾子放了下來。
沒什麼事?冰峰嬌嬌本沒有懷疑尤兵的話。畢竟,走錯路和急刹車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尤兵放車簾的行為卻讓冰峰嬌嬌很是不解。
“真沒事嗎?”
冰峰嬌嬌想探出頭看個究竟。誰料,尤兵將身體直接擋在車廂入口處,讓冰峰嬌嬌欲出不能。
“陳公子,你擋在我的視線了。”冰峰嬌嬌說道。
“你怎麼把我們拉到這裏來了,趕緊離開!”尤兵沒有回應冰峰嬌嬌,反而低聲嗬斥著車夫。
“你不是讓我把你們拉到最繁華的地帶嗎?這裏就是。”
“還不快走!”
“……”
聽到尤兵和車夫的對話,冰峰嬌嬌更奇怪了。她眼珠一轉,將一隻小手伸出簾子,搭在尤兵的肩頭,輕聲說道:“昨天晚上,我能讓你赤身裸體。如果你再不讓開,昨天的事情今天將會重新上演。你信不信?”
尤兵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但他固執地沒有挪開。
“我喊三聲。三聲之後,後果自負。1、2……”
冰峰嬌嬌剛要喊“3”,忽聽尤兵歎了口氣,“這是你逼我的!”
尤兵說著,將身體向旁邊挪了挪。
冰峰嬌嬌迫不及待地拉開車簾,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