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療養時間太短,效果尚未完全顯現。在這種情況下,運用神識簡直是雪上加霜。
沒有辦法,兩害相權隻能取其輕。
在尤兵念力的作用下,神識經過無名屍身,向洞口蔓延而去。
就在神識即將進入洞口的刹那,尤兵忽然感覺有人逼近。
“誰?”
尤兵大駭,頓感氣血翻騰。他顧不上收回神識,右腳抬起,猛地向後一蹬。
“哎呦!”
後麵傳來一聲慘叫。
是冰峰嬌嬌!
尤兵大暈,趕忙轉過身看個究竟。
在冷焰火的照射下,冰峰嬌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手扶著地麵,另一隻手則捂住了肚子。
人嚇人嚇死人!尤兵怒從心起,正準備訓斥冰峰嬌嬌,見她一臉痛苦地表情,不由心軟了下來。
尤兵三步兩步走到冰峰嬌嬌麵前,伸出右手:“沒踢疼吧?”
“討厭!”冰峰嬌嬌一把撥開尤兵的手臂。
也許是真得踢疼了,冰峰嬌嬌擰著眉頭,喘了好幾口粗氣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兵哥哥,魏秀娘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冰峰嬌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居然流出了淚水。
此時前有危機暗伏,後有嬌娘垂淚,一時間讓尤兵有些手足無措。
沉默片刻,尤兵忍住心中的急躁,問冰峰嬌嬌:“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因為你!”冰峰嬌嬌麵帶無辜地白了尤兵一眼。她本想用小拳頭在尤兵身上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可腹部的疼痛讓她的手臂僅僅在空中劃出半個弧線,然後雙手身不由己地又回到了小腹部位。
原來,魏秀娘闖進尤兵帳篷後,發現了躲在裏麵的冰峰嬌嬌,不由醋意大升,質問冰峰嬌嬌來此幹什麼?
冰峰嬌嬌也不是善茬,又挺起她波濤洶湧的胸部,與魏秀娘理論。
作為外兵城的第一大小姐,魏秀娘哪吃過這個癟,惱羞成怒欲與冰峰嬌嬌拚命。
冰峰嬌嬌見狀,急忙跑出帳篷。這才發生了尤兵誤踹冰峰嬌嬌的事情。
聽完冰峰嬌嬌述說,尤兵有些發愣,“魏小姐呢?她不是追你嗎?”
冰峰嬌嬌向後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
“我沒說假話。她拿出兩把半尺長的飛刀,說要在我後背上也刺幾個字……”冰峰嬌嬌比比劃劃地說著。
對於冰峰嬌嬌的話,尤兵並沒有懷疑。以魏秀娘的性情,極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讓尤兵奇怪的是,魏秀娘為什麼沒有追出來?
“魏小姐!”尤兵喊了一聲。
帳篷方向沒有回音。
“魏小姐!”尤兵又喊了一聲。
依然沒有魏秀娘的回話。
尤兵暗道一聲不好。
無名屍體以及土堆洞口的事情沒有解決,如今魏秀娘又似乎出了意外。
尤兵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他沒有遲疑,抓住冰峰嬌嬌的手腕,大步向帳篷走去。
尤兵不敢把冰峰嬌嬌獨自留在這裏。一方麵,這裏有屍體,怕冰峰嬌嬌恐懼;另一方麵,土堆上方的洞內不知是什麼情況。萬一對冰峰嬌嬌產生威脅如何是好?
還好,冰峰嬌嬌意識到情況不對,她沒有說什麼,順從地跟在尤兵身後。
從土堆到尤兵睡覺的帳篷不足二十多米。
尤兵剛剛走出四五步,忽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