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節?”
“我尿得正酣暢的時候,魏小姐突然出現在麵前。”張興業說著,舉起右手,“師傅,我對天發誓,絕沒有褻瀆魏小姐的念頭。”
“你膽子不小,還敢說!”魏秀娘的小臉變得通紅,右腳抬起重重踹在張興業的屁股上。
張興業向前連蹌數步,才站穩腳跟。他吭也沒吭,可憐巴巴地看向尤兵。
尤兵下意思地看向魏秀娘的下身,她的緊身衣褲上麵有一道已經幹涸的淡黃色的痕跡。
魏秀娘見尤兵目光閃爍,眼神遊離在她的下半身,知道尤兵在看什麼,不由勃然大怒,“你們師徒都不是好東西。大色狼!”
尤兵終於明白了張興業被打的原因,但這件事能怪誰呢?無論站在誰的立場上,尤兵都無法評判出對與錯。
魏秀娘和張興業,一個怒氣衝衝,一個可憐巴巴,尤兵歎了口氣,“行了,這件事到此結束,以後誰也不能再提。當然,也包括我個人的事情。聽見沒有?”
“是,師傅!”張興業痛快地答應了。
魏秀娘則是“哼”了一聲,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尤兵知道,魏秀娘是個聰明人,不會像半個月前那樣,一時衝動毀損自己的名聲。對於魏秀娘的態度,尤兵權當是默認了。
事情到此,大家本以為可以畫上個圓滿的句號。誰知,張興業見魏秀娘不再做聲,他卻探過頭來,用低低的聲音對尤兵說道:“師傅,剛才我小解的時候……”
啪!
張興業的後腦被魏秀娘重重地打了一下,“小色狼,你有完沒完?”
張興業已經二十歲了,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稱作“小色狼”,臉上顯得極其尷尬,臉色通紅地看向尤兵,“師傅……”
尤兵沒好氣地瞪了張興業一眼。心想,這個徒弟平時還算機靈,今天怎麼總往槍口上撞?
見張興業依然想談論剛才小解的話題,尤兵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對魏秀娘說,“人家有話說,總不能讓人家憋著吧?”
“我倒要看看這狗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來?”魏秀娘氣呼呼地站在了一邊。
“興業說吧。”
其實,對於張興業想要說得話,尤兵並不是很在意。一方麵,見到魏秀娘和張興業平安無事,他懸起的心放了下來。另一方麵,他要仔細研究村口的石碑,哪兒有心思去詳聽張興業尿尿的事情。
不過,張興業被魏秀娘胖揍了一頓,於情於理都有些冤。所以,尤兵給張興業個台階,讓他找一下心理平衡。
畢竟,張興業在尤家鎮時算是個風雲人物;畢竟,張興業也是個七尺男兒;畢竟,張興業冷酷外表下,包藏著一顆柔軟的心。
“師傅……”張興業咽了口唾沫,喉結艱難地收縮了一下,“我小解時,發覺石碑的後麵有些異樣。”
“啥異樣?”尤兵眼睛一亮。他發愁的事情是如何解開石碑上的秘密,如今張興業如同及時雨般提到了石碑的古怪。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
“我感覺那塊石碑像個……”張興業似乎沒有想到準確的詞語進行表達,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像個房間。”
“什麼意思?”尤兵問道。
“我在小解時……”張興業剛想往下說,忽見魏秀娘再次抬起小手,他下意識向後躲了躲。
“魏小姐!”張興業說道關鍵時刻,魏秀娘居然橫插一杠子,這讓尤兵如何不激動!
“魏小姐,這裏太熱,咱倆去陰涼處避避暑,意下如何?”很久沒有吱聲的冰峰六插言道。
“不錯的主意。六兄帶著魏小姐去陰涼處,省得魏小姐白皙的肌膚曬成煤炭顏色。”尤兵說著,向冰峰六使了個眼色。
冰峰六會意地一點頭,不容魏秀娘分說,將她拉扯開來。
“冰峰六,本大小姐不熱。你若是熱,自己去乘涼!”魏秀娘不領情,想要擺脫冰峰六的大手,怎奈冰峰六的手如同粘了膠般,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甩也甩不掉。
見魏秀娘走遠,張興業不由長出了口氣,接著又說起剛才的話題,“我感覺魏小姐是從石碑中走出來的。”
不會吧?尤兵怔怔地看向張興業,“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
“你親眼看見魏小姐從石碑中走出來?”
“也沒有。”
“按照常理,人在小解的時候,眼睛常常看向前方。如果你沒有看到,說明魏小姐就不是從石碑中出來的。”
“師傅,我有個毛病,尿到酣暢處會習慣性地閉上雙眼。”
“德行!”尤兵聽後,不由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