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就憑你這點微末功夫能傷得到西門無霸?”白弱水疑惑的神色更重了。她揮手間,藤蔓似乎被賦予靈性,將尤兵提到了麵前。
好一對不講道理的母女!一個是不聽解釋,一連打了自己十三記耳光;一個是不容分說,動手便將自己擒拿起來。尤兵有些惱怒,被倒掛於半空中的他腰間一用力,上身從倒垂狀態猛地抬起,眼睛怒視向白弱水,“老夫人,我不僅傷了西門莊主,而且是用一把寶劍從他的前胸刺入,從他的後背刺出。”
“你洞穿了他的胸口?”聽到尤兵的話,白弱水吃驚非小,那雙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睜地老大。漸漸的,白弱水冷冰冰的臉上洋溢起濃濃的笑意,進而哈哈大笑起來,“好,太好了!太好了!”。白弱水的笑聲如訴如泣、如瘋如狂,似乎是壓抑太久之後的爆發。
白弱水直笑了半柱香時間,才恢複了往日的冰冷。忽地,她在空中虛虛一抓,憑空產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尤兵的手腕抓到了手中,“小夥子,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不過,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如何傷到的他?你為什麼要重傷他?”
“傷了就是傷了,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麵對如同牲畜般被吊掛起來,麵對白弱水居高臨下的狂傲態度以及肆無忌憚的動作,尤兵真的是憤怒了。他狠狠地瞪了白弱水一眼,想要運用神識反擊,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做隻能是自取其辱,索性鼻息咻咻地將頭一偏,不再搭理白弱水。
“小夥子,不要挑戰老身的耐性。我在這所小院裏孤寂了數十載,這些年中,為了苦熬時日,我曾研究過百十種折磨西門老賊的方法。如果你不如實相告的話……”白弱水喋喋一聲怪笑,“你將成為我對付西門老賊的第一個試驗品!”
西門老賊?
尤兵生氣歸生氣,但理智猶在。聽到白弱水稱呼“西門無霸”改口為“西門老賊”,心中忽悠了一下。
尤兵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冷冰冰麵無表情的西門若蘭,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老夫人,我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既然我為老夫人出了口惡氣,你能否答應兩個條件,以便給我找個台階讓我如實相告。”
有這樣找台階的嗎?
白弱水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尤兵會說出如此話來。也許是因為尤兵說中了她的心事,白弱水遲疑了片刻,緩緩說道:“說吧,你的第一個條件是什麼?”
“找個座位,讓我坐下來與你平起平坐地交談。”
這是第一個條件?
白弱水輕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小夥子,有個性!”
白弱水向西門若蘭努了努嘴。西門若蘭倒也機靈,嬌軀一轉,從前院搬拉了一把高背靠椅。
“謝老夫人厚愛。”隨著藤蔓鬆開,尤兵一個筋鬥落在地上,隨後他大模大樣地坐在了高背靠椅上。
“第二個條件是什麼?”白弱水沒有囉嗦,直接問道。
“這第二個條件嘛……”尤兵嘿嘿一笑,“在莊頭的校軍場,若蘭小姐曾連續扇我十三記耳光。作為一個男人,有仇不報非君子。所以我想……”
“你想怎樣?”
站在一旁的西門若蘭本來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聽到尤兵提到自己,提到那十三記耳光,她不由瞪了尤兵一眼,側頭對白弱水說道,“娘,尤兵是個小淫賊。他昨天晚上夢到我了,而且夢到的我是、是……”西門若蘭說到這裏,銀牙咬得咯嘣嘣作響,但礙於麵子,小腳狠狠地跺了跺地麵,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