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弱水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自己迷茫的前路中,對於尤兵的話想也未想,下意識地點點頭,“尤公子,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夠做到絕不推辭。”
“我想把跟隨我而來的老奴叫進來,問他幾句話。”
“可以。”白弱水心念一轉,一道藤蔓箭一般射向了冰峰十三。
“我靠!這鬼東西為什麼拉我?”外麵,冰峰十三驚呼一聲。緊接著,藤蔓壁壘露出一道半米寬的縫隙,冰峰十三倒拖著拐杖像個粽子般從縫隙間被拖了進來。
暈!這個白弱水看似柔弱細膩,其實也有彪悍的一麵!
見冰峰十三被拖得狼狽不堪,尤兵知道白弱水的行為有些莽撞了,趕忙走上前去解釋道:“十三兄,外麵說話多有不便。我這才將你請進來有一事討教。”
“尤兄弟,這是討教的方式嗎?”冰峰十三臉紅脖粗,怎奈尤兵說情,他不好與白弱水發作,隻能暗氣暗憋地坐在了地上。
“十三兄,這就是你小氣了。如果光明正大地把你請進來,那幾位……”尤兵指了指藤蔓壁壘之外,“她們豈不懷疑?”
“你想幹什麼?”聽到尤兵如此一說,冰峰十三不禁有些疑惑了。
尤兵一臉正色地向冰峰十三拱了拱手,“十三兄,我剛到外兵城時,隻有我一個人。那時的我行動方便,來去自由。可以說是獨來獨往好不痛快。從外兵城發出前,受外兵城副城主魏仁傑重托,我隻能將魏秀娘帶在身邊前往墨兵城。昨天,你和我在人偶山莊裏巧遇歐陽冰雪姐妹,如今我又……”
“你是不是嫌人太多,耽誤了你的大事?”冰峰十三一針見血地問道。
“有這個意思。”
“這件事很好解決。昨天遇到歐陽冰雪姐妹後,你並未提及人多之事。看來,咱們這裏就是多了西門若蘭一個人。冰峰十三我將她轟走便是。”
也許是仍然記懷白弱水拖拽自己一事,冰峰十三說話時眉毛一挑,看向身邊的白弱水。
“你敢!”白弱水目光一冷,一道寒光罩在了冰峰十三身上。
倒黴!倒黴!倒黴!
尤兵本想找出解決“雞多不下蛋,人多瞎搗亂”的辦法,誰知冰峰十三與白弱水話不投機半句多,空氣中頓時彌漫起緊張的氣氛。“老夫人,你冤枉十三兄了。如果沒有十三兄調和,若蘭姑娘怎能被魏小姐等人接受?如果被她們三個姑奶奶排斥,若蘭小姐怎能在我身邊安身?”
“這樣說來,我應該感謝你家這個老奴了?”白弱水說話間,目光中的寒意慢慢消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表情。
“當然。十三兄,你倒是說一說,剛才你是如何讓魏秀娘改變的心意?”對於剛才魏秀娘忽然之間的態度變化,尤兵大為好奇。如今說到這裏,尤兵忍不住向冰峰十三問道。
聽到尤兵提及此事,冰峰十三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尤兄弟,這件事很簡單,我僅僅問了魏秀娘一個問題,她聰明聰慧,便采納了我的建議。”
“什麼問題?”
“我問她--與歐陽姐妹兩個人相比,以她一人之力能否進行抗衡?”
“十三兄,這是什麼意思?”尤兵有些不解。
冰峰十三聽言,拍了拍尤兵的肩頭,“尤兄弟,你很聰明也很有主見,但你對‘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道理知之甚少。”
聽了冰峰十三的話,尤兵依然是一頭霧水。他苦著臉說道:“十三兄,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些?兄弟我年紀輕眼光淺,有些事故之事聽起來晦澀難懂。”
冰峰十三被尤兵自貶身價的話語逗樂了,他將一條胳膊搭在尤兵的肩膀上,笑嗬嗬地說道:“在老哥看來,歐陽冰雪姐妹以及那個魏秀娘對你都有些男女之間的青春懵懂,這屬於異性相吸。而她們因你的存在而相互抵觸,特別是歐陽冰與魏秀娘之間在某些事情上更是針尖對麥芒。”
說到這裏,冰峰十三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兩個手指,“一對二的懸殊比例,你說會不會勢均力敵?”
“當然不會。一定是兩根手指的力量強一些。”
“孺子可教!”冰峰十三誇張地向尤兵伸出右手的拇指,“當前,魏秀娘就是一個人,歐陽冰雪姐妹則是兩個人。所以……”
“所以,你告訴魏小姐讓西門若蘭參與進來,使她們形成勢均力敵的平衡局麵?”
“聰明。”冰峰十三右手拇指未撤,左手的拇指也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