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疼?”
“開始的時候是四肢,感覺有東西在裏麵蠕動。如今是後腰,感覺有東西往外鑽!”
這就對了!
看躺在地上的兔老七一副痛苦難當的樣子,尤兵右手一翻,一把匕首從空間戒指中掉落出來。
“尤恩公,你想做什麼?”旁邊一頭霧水的熊老大問道。
“當然是給兔老七做手術。”
“尤恩公,你如此年紀輕輕,竟然還會醫術?”
麵對熊老大的驚歎,尤兵並未回話。他暗道,熊老大啊熊老大,如果你知道兔老七身下是什麼東西,你在醫術方麵也會無師自通的!
尤兵想罷,左手抓住兔老七的衣服猛地向旁邊一拉,趁著兔老七的身體離地的瞬間,右手緊握的匕首寒光一閃,便刺入了兔老七的身子下麵。
“啊!”
兔老七哪裏知道尤兵想要做什麼,痛苦難當之餘見一道寒光向自己紮來,出於自保本能,他驚呼一聲,身體奮力向旁邊滾去。
然而,兔老七的身下之物有如一個彈簧,他的身體僅僅滾出半個圓,便又被拉回了平躺狀態。
“那是什麼鬼東西?”
在熊老大幾人中,鷹老九的眼力最為銳利。他雙眼一眯,隻見一股液體隨著尤兵匕首刺入噴濺了出來。那股液體濃稠如墨,極易揮發,僅僅是眨眼間工夫,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是影子。就是束縛你們,使你們如同提線木偶般的影子。隻不過,這個影子是八道藤狀影子的集合體!”
尤兵話音未落,兔老七痛苦不堪的臉上顯出驚駭之色,“尤恩公,那東西似乎受到驚嚇,加快了鑽出的速度!”
兔老七說得沒錯。一條灰黑色影子就在人們目瞪口呆間,如同一條泥鰍,從兔老七的身子下麵滑了出來。
隻見那道影子有頭、有身體、有四肢,隻不過腦袋上有一個二指寬的光點。如果仔細看去,光點處隱隱有濃稠如墨的粘液流出。
不用說,那一定是尤兵匕首刺傷所致。
“原來,束縛我們的是這個家夥!”
熊老大一聲大吼,衝上前去,衝著地麵上的影子就是一拳。
熊老大本就力大拳沉,再加上心頭無名之火,一拳下去更是虎虎生風。隨著“嘭”地一聲,地麵上的石板被打成了幾半,而那道影子似乎承受不住重擊,居然兩頭翹了起來。
“你這鬼家夥,以為不反抗老子就能饒了你嗎?”
熊老大說著,還想繼續打擊。沒想到,他第二拳尚未打出,忽覺右腳一陣吃緊,不由自主地向旁邊踹了過去。
“啊!”
旁邊的龜老四慘叫一聲,被熊老大一腳踢起。他在空中倒翻了一百八十度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熊老大,你……”猴老二見勢不妙,驚呼出聲。
“猴老二,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從未想過要打龜老四,隻不過……”
熊老大話音未落,猴老二的右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重重打在了他的臉上。
“猴老二,你敢打我!”熊老大怒吼一聲,向猴老二衝了過去。
“熊老大,冤枉,我的身體不受控製了。”
猴老二剛想躲閃,身後的鷹老九一刀劈砍過來。
前後夾擊,要完蛋!
猴老二大驚。眼見一拳一刀先後向自己襲來,他雙腿微屈猛地向上一縱。也虧得猴老二身子靈便,情急之下躍起一丈有餘,熊老大的拳頭和鷹老九的鋼刀擦著他腳底掠了過去。
嘭!
熊老大的拳頭重重打在鷹老九鋼刀的刀背上,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各自向後退出五六步。
一時間,呐喊聲、打鬥聲此起彼伏,院內亂成了一團。
怎麼回事?尤兵雙眼一眯,但見兔老七腰部下方鑽出來的人影在陽光照耀下不斷地變換著形態。它每每變換一次,“禽獸九人組”剩餘的那五個人中,必有一個人向另外一人發動攻擊。
嗚!
一陣急促的破風聲自腦後傳來,尤兵身子微微一動,一把鋼刀擦著他的衣襟劈了過去。
“尤恩公,我不是故意的,我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不怪你!”尤兵淡淡地回了一句。心念急轉之下,五道神識以斷念之法自印堂處激射而出,一頭分別盤卷向正在相互激戰的熊老大、猴老二、兔老七和鷹老九,而另一頭則掛在了旁邊的涼亭上。
“尤恩公,為什麼將我們吊掛起來?”
“天氣太熱,讓你們在涼亭下好好乘涼,免得天熱中暑!”尤兵說完,身子慢慢轉向了那道古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