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若蘭向後一撤身,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西門莊主,你給我記住--無論是誰,膽敢打娘的主意,我必將與其拚命到底。當然,這也包括你!”
“如果這件事對你和你娘都有益處呢?”
“對與不對、做與不做,你說了不算。這需要娘自己抉擇!”
西門若蘭將帶血的寶劍在西門無霸眼前又晃了晃,轉身向門外走去。
“若蘭!”西門無霸精神萎靡地蜷縮在羅圈椅內,喊了一聲。
西門若蘭的身形僅僅是遲疑了一下,頭也沒回,大步走出書房。
此時的西門府邸彌漫著一股惡臭。西門若蘭剛剛出離書房小院,便被被那股惡臭再次逼回院內。她趕忙捂住口鼻,向大門口方向看去。
隻見魏秀娘早已躲出了大門口,而西門殘則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則向門樓上方扔了幾枚黃金葉。
“謝殘少爺賞賜。下次再有如此好事,一定要招呼我們兄弟。”
西門若蘭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高高的門樓上站著兩個頭戴麵罩的武士。那兩個武士一手接住扔過來的黃金葉,另一隻手則拎著一個超大號的木桶。
那是……
西門若蘭看著眼熟。她再往木桶下方的地麵看去,不禁皺起了眉頭。隻見地上扔著一身黑褐色長衫。西門若蘭認得,那是公孫蟲的衣服。而長衫上和附近的地麵上則是攤著一大灘牲畜的糞便。
“殘兒,這是……”
沒等西門若蘭說完,一股惡臭已經先一步進入口鼻,她不由將話憋了回去。
“切記,這件事不許和他人說起。”西門殘向門樓上的蒙麵武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去。然後若無其事地看向西門若蘭,“表姑姑,剛才看見公孫蟲二師伯與魏小姐打鬥,我甚是欽佩二師伯的修為。於是我和那兩名武士打賭,說他們無法成功偷襲公孫蟲。沒想到……”
西門殘說到這裏,故作老成地搖了搖頭,“沒想到公孫二師伯的修為真是銀樣蠟槍頭,看著厲害,實則不頂用。害得我輸了幾枚黃金葉。”
“你的意思是……那兩個武士將兩桶糞便全澆在了公孫蟲的身上?”
“沒有全部澆到,讓他的一條褲腿躲開了。”
聽了西門殘的話,西門若蘭張張嘴,想說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如今的西門若蘭還能說什麼呢?
當初,公孫蟲的老娘影子如花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讓白弱水修煉玉女神功,之後又逼迫西門若蘭同樣修煉了玉女神功。為了報複,白弱水不知使用了何種手段,使公孫蟲由一個壯實的小夥,變成了一個麻杆般的瘦高挑。
恩恩怨怨何時了?麵對上一代之間的恩怨,西門若蘭著實想不出該如何麵對她的蟲哥哥。
所以,當聽到西門殘戲耍公孫蟲時,西門若蘭本想訓斥西門殘幾句,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了。她僅僅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西門殘一眼,然後向大門處的魏秀娘走去。
…………………………………………………………………
…………………………………………………………………
西門若蘭走了,與魏秀娘一起走出了西門府邸。西門無霸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在看到西門若蘭背影消失的一刹那,他的心裏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了一下。
這一次分別,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見?
一股牲畜的糞便氣味自窗口飄了進來,西門無霸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殘兒,你將院子弄得如此狼藉,等有時間爺爺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西門無霸故意板起了臉,但他的聲音中卻充滿著無盡的慈愛。
“爺爺,你讓我拖延公孫二師伯一炷香時間,我可是超時完成任務。你不僅不能懲罰,還應該獎賞我。”西門殘聽出了爺爺話語中的笑意,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爺爺,你讓我拖延公孫二師伯一炷香時間,我可是超時完成任務。你不僅不能懲罰,還應該獎賞我。”西門殘聽出了爺爺話語中的笑意,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賞你個頭!走,和爺爺一起去串個門!”
“爺爺,咱們去哪裏?”
“去若蘭家。”
“爺爺,若蘭表姑姑剛剛來過,你為何還要去?”
“咱們是去見她的娘親白弱水。”
“哦,知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