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娥還是說道:“咱們幹脆舉手表決吧!”
焦建業附和道:“好,咱們四個人就舉手表決。”
焦建業說完之後,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兩個兒子一眼,說道:“我說還錢。”
焦建業舉手之後,頓時看向了身邊的焦鵬,焦鵬肯定站在父親一邊,趕緊舉起了手。
王翠娥也跟著舉起了手,說道:“我反對。”
接著王翠娥看向焦陽意味深長的說道:“弟弟,你嫂子以前可沒少疼你啊!”
焦建業也不甘落後,馬上對焦陽說道:“小陽,爹從小可沒虧待過你啊!”
我日啊!老爹是生兒養兒的人,嫂子到家裏對自己真的很是關心,這手心手背都是親的不得了的親人啊!這兩個人把抉擇權放在自己身上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焦陽沒有立即表態,問道:“如果我反對,那就是支持兩票,反對兩票,打個平手,到時候怎麼辦?”
焦建業黑著一張臉,狠狠的看著焦陽,眼中露出一股怒氣。
說實話,別人家的孩子經常被家人打,但是焦建業卻很少打焦鵬和焦陽,難不成現在都這麼大了,再被老爹打一頓,這可不是好事。
想到此處,焦陽看也不看王翠娥,就舉起了手說道:“我支持。”
現在三比一,王翠娥自然沒法反對,但是一下子多出了十幾萬的債務,王翠娥實在是難受的很,頓時把筷子砸在了飯碗上,對焦鵬喝道:“焦鵬,咱們住的房子都多少年了,從我嫁給你到現在都十幾年了,別人家都蓋了新房貼了瓷磚了,而咱們家還是這樣,你不覺得寒顫嗎?我跟著你受苦受累這些年,我從來沒有抱怨過,但是今天這件事我說什麼都不答應,自己家的事情還忙不完,還想著別人的事情,這日子還過不過啊!”
王翠娥說的話不無道理,自己家住的真是太差了,完全是七八十年代的泥皮磚瓦房啊,現在一下雨就漏水,都成危房了。
焦建業現在說不出話了,剛才的理直氣壯也已經消失不見,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焦鵬皺著眉頭,臉頰都扭曲到了一起了,現在即想聽老爹的,又想聽媳婦的,真的是左右為難了。
屋子裏麵一陣寂靜,外麵的知了聲顯得特別大。
沉默片刻後,焦陽說道:“爹,哥,嫂子,我還年輕,欠人家的錢我給還了,蓋房子你們想辦法,我覺得這樣是最合適的了。”
“你還?你拿什麼還?”王翠娥喝道,做過傳銷組織總經理的人就是不一樣,臉一板真的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焦陽直視著嫂子,弱弱的說道:“走一步是一步了,難道我連十萬塊都賺不到。”
王翠娥說不下去了,頓時起身說道:“我不吃了,睡了。”
王翠娥走後,屋子裏麵隻剩下焦陽、焦鵬、焦建業三個大老爺們。
眾人一邊吃飯,焦建業一邊說道:“說實話,雖然咱們前些年的生活不錯,但是這些年,真的苦了翠娥了,跟著咱們一起受苦,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焦陽說道:“爹,就按我說的辦法辦,而且看嫂子的樣子好像對還錢抵觸很大,看樣子是不想欠債,你回去跟嫂子就說不還了,讓她安心。”
聽到焦陽的話,焦鵬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留下來,說道:“小陽,哥對不起你了。”
焦建業心中也不好受,但是卻問道:“小陽,你當兵三年,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
聽到老爹焦建業的問話,焦陽臉頰一紅,說道:“基本上都花完了。”
焦建業歎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愛玩正常,不過你以後還要娶媳婦,如果現在讓你還十萬塊,說不定會耽擱你的婚姻大事的。”
“沒事,我還年輕,現在還沒想到結婚什麼的。”焦陽趕緊推脫道。
現在事情就這樣說好了,焦建業給焦陽和焦鵬還有自己倒了滿滿的酒說道:“跟你們好久不見了,怪想你們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焦陽附和道。
焦鵬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舉起了酒杯,與老爹和弟弟一飲而盡。
正在喝酒的時候,焦陽的電話響了,是短信的聲音,焦陽一看短信息,美得差點跳起來,短信息是張曉茹發來的,是讓焦陽去河灘,而張曉茹在河灘邊等他。
焦陽放下手機,然後給自己、老爹、焦鵬倒上一杯酒,三人再次一飲而盡。
焦陽喝完後,頓時搖晃著腦袋說道:“爹,我醉了不能喝了。”
“這麼快就醉了,你的酒量真的太差了。”焦鵬無語道。
焦建業說道:“那你別喝了,多吃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