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月台一回到家,不管豐邦國的叫喊,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沒多久,豐邦國就聽到豐月台的房間裏,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顯然是豐月台在砸東西泄憤。豐邦國有心想要教訓他,可是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豐月台是他的兒子,他清楚他的性格,知道豐月台心高氣傲,這一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給焦陽下跪,丟這麼大的臉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他能好受才有鬼。
很快,豐邦國的心裏,有了個模糊的念頭,於是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焦陽回到家,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
宋玉致在沙發上坐著,焦陽開門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撲了上來,還沒等焦陽站穩,她就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了?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焦陽有心想逗一下她,於是便走進屋子,一直保持沉默,過了好一陣,宋玉致的耐心都被消磨光了,終於忍不住,一拍他胸膛,急道:“你到是快說啊,到底怎麼樣了?”她的眉角青筋暴跳,顯然已經快要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豐月台他……”焦陽歎了口氣,口氣很低沉,猛地一下露出一個如百花綻開般燦爛的笑,說道:“當然是認錯了,這件事完美解決。”
是的,完美解決。
焦陽自然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豐月台,讓他隻是下跪認錯,而且他知道豐月台的性格,雖然表麵溫文儒雅,可是內心卻是很暴戾凶狠而且睚眥必報的,所以他對豐月台動了點手腳。
可宋玉致不知道啊,聽到他說完美解決,可是等聽到焦陽說豐月台隻是認錯,頓時就一嘟嘴,不樂意了,“哎呀!隻是認錯啊?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兒。”宋玉致一想到她被豐月台下了藥,還誣陷焦陽,心裏就是一陣憤恨難平。當然她不會那麼狠毒,可也不會那麼善良。至少,在她看來,應該讓豐月台進去呆幾年才對啊。
“怎麼可以這樣?”她還在嘟囔著。
焦陽神秘一笑,幽幽的說道:“玉致,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報應這個東西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豐月台一定會有報應的。”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宋玉致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一皺眉,“哼!你話說的好聽,還報應……你什麼時候該行當神棍了?”
“額!”焦陽無語的摸了摸鼻子。也沒解釋,這種事情他怎麼解釋?
之後,宋玉致才將這件事暫時丟到一邊去,開始跟焦陽檢討,道歉,還保證明天一定去陽澄製藥報到。
對此,焦陽自然是樂嗬嗬的答應。
可沒想到,宋玉致忽然又叫了起來,“哎呀!我想起來了,如果我們把前些天在水雲間的那個監控給警察,再加上這次的一些線索,應該可以給豐月台判刑吧?”
焦陽無語的扶額,“你怎麼跟封玥一樣啊?又繞到這上麵來了……真!”後麵的‘真囉嗦’他說到‘真’字就戛然而止,沒敢繼續說下去。
他要是真的敢這樣說,不用說的,宋玉致肯定會給他好看。
可他話說到一般,宋玉致有些好奇,“真什麼?”
“我是說真是的。”
“是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焦陽照常去封氏集團上班。
剛上班沒多久,薛海就來了,將一份文件放在焦陽的麵前,他神秘的笑了笑,“焦陽,顧總說你是這次的新人中最厲害的,這裏有個非常難搞定的客戶,所以他說將這個合同交給你,如果你辦成了,那就立了大功了。”
“這是資料,你有信心嗎?”薛海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焦陽總覺得頗有深意,可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怎麼了。
他也來不及多想,點了點頭,“有!但我也不敢保證,我會努力的。”
“這就好!”薛海笑了笑,“那我就回去了,你先看看資料,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
“是!薛老師慢走。”
等薛海走後,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圍了上來,楚尋尋蹦蹦跳跳的跟個小兔子一樣,一張臉蛋透著紅潤,兩隻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期望,看著焦陽,“焦陽,什麼案子啊?”
焦陽沒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份文件。
打開一看,仔細的看了一遍,焦陽發現,這份文件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客戶是和封氏集團合作的一個公司,規模不小,這次的客戶就是這個公司的一個負責人,姓唐。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可是一想起剛剛薛海的表情,還有他和顧百裏之前對他的態度,焦陽就覺得沒那麼簡單。
想不起來,焦陽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旁邊的楚尋尋連忙問,“焦陽,怎麼了?這案子很難嗎?客戶很難搞?要不要幫忙?”
焦陽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想起一件事,沒事兒。”
楚尋尋頓時有些失望,‘哦’了一聲,就往回走,可是她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單純的過來關心焦陽的工作。
焦陽多少也猜到了一點,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衝著楚尋尋的背影叫道:“尋尋,晚上六點,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