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宇在旁邊也大叫起來:“哥哥,你流血了。”
說著唐一宇就去拍打身邊的張澤天,“先生,你真壞,你把哥哥弄流血了。”
張澤天在一旁尷尬不已,他不知這個薑恒昌又在耍什麼花招,但眼看著是自己理虧,隻好趕緊上前來道歉。
“薑公子,是在下沒有輕重,讓您的傷勢嚴重了,我這就扶您回房去歇息吧。”
薑恒昌這邊還在小心的呼氣,生怕呼吸的動作太大,會牽連的傷口更加的疼痛。安歌看見這情形,立即心軟了。“還是我扶薑公子回房休息,他這傷口也需要換藥。就請張公子帶著唐一宇先回去吧。”
“是,我們這就回去。姑娘別忘了,明日一早,我來這裏侯著你們。說好了,白熊山可不能你們自己去啊。”張澤天不放心似的,又叮囑了一遍。
“不必麻煩張公子了,有孫老板和黃婆婆同行,沒什麼不放心的。”
“可是剛才明明說,誰贏了,就可以陪你去的啊。”張澤天委屈起來。
“我剛才有答應嗎?我不過是看看熱鬧罷了。你們竟當了真,我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說了算。”安歌拱了拱手,做了個送客的姿勢。張澤天也不好說什麼,拉著唐一宇就徑自出去了。
安歌這邊扶起薑恒昌來,讓他小心的走路,一個黑影浮在梁上,發出了靜默的微笑。
“薑公子,我家裏的金瘡藥放的時間長了,可能效果不好,這樣,我去鎮子上給你買些新藥來,你先歇著吧。待我回來,我再來看你。”安歌扶了薑恒昌坐在床上,就要轉身離開。薑恒昌出手拽著安歌的袖子,“姑娘,且慢,昨日疼的厲害,就忘記了,我懷裏還有一瓶上好的金瘡藥,一事不煩二主,不如請姑娘幫我換了藥吧。”
說著,薑恒昌就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安歌接過來一看,是一個葫蘆的形狀,拿在手裏溫潤光滑,必定是上好的瓷器,湊近眼睛細看,還有細致的雲紋在葫蘆頸處。一根五彩線,係著小葫蘆上麵的塞子,輕輕一拔,塞子砰一聲應手而出,一股寒意似乎也湧了上來,隱隱的有梅花的淡香。
“這是什麼高級金瘡藥,竟然有梅花的暗香?”安歌不解的問道。
薑恒昌一笑:“也不是什麼矜貴的東西,總歸是藥材加了香片磨成了粉,去腐生肌據說有奇效。”
“在薑公子看來來,可能真沒什麼高級的東西了。隨手拿出個藥瓶,都這般精致。公子當真是行走的客商?怕是這些藥材也不是隨便就能買來的。”安歌裝作隨口說道,她也知道薑恒昌會怎樣應對。
“客商客商,有些人做絲綢的買賣,有些人做瓷器的買賣,有些人做茶葉的買賣,還有些人做一些沒法說的買賣,我就是最後那一種。”薑恒昌倒是直白,沒有藏著掖著。
“薑公子倒是坦蕩啊,來,我幫你換藥吧。”
薑恒昌坐著不動,看著安歌隻是輕笑。
“怎麼,你不脫了衣衫,我怎麼幫你換藥。”安歌催促道。
“安歌姑娘,看你也是聰明人,怎麼就不知道避嫌呢?你我二人獨處,我若脫了衣衫,像什麼樣子,若是別人撞見,如何是好?再說,你也沒弄盆清水來,難道要把包紮傷口的布直接撕下來不成。”一想到,若要生生撕下那些已經粘住血液和皮膚的布,他就開始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