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些事還是要在這裏處理的好,張澤天的心不由得揪緊了,安歌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嗎?雖然看著淡淡的,想必他的一片癡慕之心,她也是曉得的吧。
卻聽那薑公子一笑,“這有何難,你若想去,我便陪你去便是。待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我們就一起去昊京。那裏才是你大展才華的好地方呢,你要相信我,這區區白熊山,真的是委屈了你。”
“說心裏話,我也很想去昊京看看呢,聽過往的客商說,昊京很是繁華,就是一百個緝仙鎮加在一起,也沒有昊京富庶。可是爹娘在這裏,我一個人遠行,也實在是放心不下。”
說起爹娘,安歌覺得她實在沒有把握讓他們同行,畢竟爹爹連縣城都是不願意呆的,更不用說昊京了。他一心求靜,這才辭官隱居在這竹林之中。娘親,也隻是想跟爹爹做伴,怕也不會遠行。想到此處,安歌懊惱道:“薑公子,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父母在,不遠遊。”
張澤天在一邊聽見,深深的讚許安歌的純孝,看來她還沒被這個薑公子迷了心竅,稍稍感到了一絲安慰。這顆心還沒有放下,卻隱約看見,那個薑公子執起了安歌的手,輕聲說道:“安歌,你是我遇見的最美的女子,二十多年來,我從未對一個女子如此用情,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遠遠望見安歌羞紅了臉,卻也沒撤回雙手,任由他拉著。聲音如同呢喃,卻因著靜夜仍能聽見一絲半縷,“我怎麼會不知呢?隻是,隻是……”
“名分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姑娘見多了這許多姻緣聚會的故事,難道還在要這上頭拘泥嗎?我這一顆真心,不比那些聘禮儀式更真誠嗎?”
安歌掙脫了薑恒昌的手,忽然就跑開了。
張澤天在一邊氣的直跺腳,此時也忍不住露出身形來。
“誰,誰在那邊?”薑恒昌嗬斥了一聲。
周遭似乎隱隱有黑影攢動,仿佛都在回應他的質問。
“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張澤天也不準備藏著了,便大踏步走上前去。
“你,還號稱是豪門公子,竟做出誘拐良家婦女的事情。你知不道朝廷律法?知不知道神明報應?”張澤天氣的滿臉通紅,仿佛隨時就要大打出手。
“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張公子啊。不去會賓樓做那些脂粉恩客,倒是趕回來做什麼?”
“你說什麼?做什麼脂粉恩客,沒頭沒腦的。”
“原來,你還不知啊,那會賓樓做的可是大生意,前麵不過是些小鋪麵,後麵才是見真章。”
“說那會賓樓做什麼?你到底有什麼企圖,要哄騙安歌姑娘去昊京?”張澤天急忙轉移注意力,知道若是再拉扯會賓樓,隻有自己越發說不清楚的尷尬。
“這個事情,你若想知道,還是去問安歌姑娘好了。我不過是提提建議,這拿主意的人,還是她自己啊。這白熊山雖說是神山,但道法奧妙,她要想再精進,就得去昊京見見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