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酸言冷語(1 / 2)

少年微微一笑,這一刻,小船已經劃到了虛空之橋的湖中。

“你的身體在這裏呆久了也不好,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們總還有相見之期。”少年送安歌上了橋,輕輕拉著她的手說:“安歌你若是了悟了,那還有什麼地方去不得,還有什麼事辦不得呢?”

“我,不知何時才能了悟,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相見。”安歌悵然若失,她覺得這一次告別,真不知何年何期,才能再次相遇了。無來由的,她的心就開始微微地痛起來。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隻見過兩次的少年,就滋生出這樣的感情來。

“道法自然,無知的庸人常說是道取法自然,要我說,實際上道即自然。一滴水總是要去往大海的,若有緣,我們很快便能相遇,若是緣淺,不過花的時間再久一些罷了。”少年灑落不羈,仿佛離別於他不過是瞬間,等待也已經是慣了的。

送安歌上了橋,少年揮了揮手道別,“安歌,再見啦,保重。”

“墨曉,再見,一定要再見啊。”

一步踏出,安歌想回頭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在那個虛空之境,她經常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如同夢境之中,危險卻是真實而迫切的存在著,她不懂,為什麼掌握了一點姻緣線的奧秘,就要承受這些未知的可怕的事情。

所以當薑公子一給她提起玉芝山的神妙之時,她是真的心動了,如果再這樣耽擱下去,真不知何時就在夢中了斷了這條小命。

出來時,依然是那幾竿斑竹,再去摸也沒有什麼異樣,安歌抬頭去看天空的月影,似乎也沒有偏移一分半豪。她現在還無法解釋這一切,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這一切都像濃霧一般籠罩著她。

“安歌姑娘,你怎麼在此處?”一個聲音忽然從暗地裏響起。

安歌吃了一驚,循聲望去,見識張澤天,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張公子,你不是跟孫老板去會賓樓了嗎,我還以為你們要歡飲達旦,不醉不休呢?”

“怎麼會?孫茂才不過是一個庸碌之人,我與他哪有那許多話,不過是應酬應酬。”張澤天一想到薑公子說的會賓樓後麵還有其他脂粉生意,就心中對孫茂才暗恨不已。

“是今日佐酒的胡姬不夠美貌嗎?”安歌隻想調侃一下,其實並無惡意,但不知怎麼的,看見張澤天的臉,她這話出口就充滿了酸氣。

張澤天頓時窘的紅了半張臉,“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姑娘這個時間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莫不是在等什麼心上人?”

張澤天想起剛才那一幕,心中的酸澀也發作起來。

“貪看了一會月亮,這就要回去了,張公子也請回吧。”

“那姑娘好走,小心歹人就在附近。”

“歹人我倒是沒見到,酸人倒是見了一個。”說完,安歌便揚長而去,去了趟虛空之境,她也真的是乏了。

張澤天碰了個釘子,倒也不以為意,心中反而想著,安歌這般拈醋,怕是自己已經悄悄在她心裏有了一席之地。隨即,大踏步的回家去了,一夜無眠,睡的甚是安穩。

安歌回到家中,見娘親還在拾掇白日裏曬的幹花,說要給寶貝女兒縫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