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現在的處境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被動……”
高飛揚的聲音很低,低到即使明朗天兩人就坐在他旁邊,也有些聽不大清楚。不過這也是為了避開邪麵的注意,不得已而為之。但高飛揚的聲音雖然很低,但還是讓明朗天二人頓時豎起了耳朵。
“你是說,我們有辦法可以逃出去啦!?”金滿堂的反應更是有些誇張,居然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語氣中更是透漏著揮之不去的驚喜。
“噓……”高飛揚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正中腦門,“你小聲點兒好不好?生怕那個邪麵聽不到嗎?”
金滿堂雖然被拍了腦門,但卻破天荒的一點兒埋怨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高飛揚:“我的錯我的錯!那你快說是什麼辦法啊……”
畢竟這件事關係到他們三個能不能從邪麵的魔爪中逃出去,所以金滿堂這才不會計較這些,和生命比起來,被拍了拍腦袋又算什麼?
而高飛揚也不墨跡,連忙湊了過去,開始分析起來:“我們三個隻是聚息境的修士,加起來連這個家夥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所以硬衝絕不可能。”
“那怎麼辦?莫非那個邪麵會主動放了我們不成?”金滿堂一聽這,頓時苦了臉,“那家夥的狠剛才明朗天也已經說了,他良心發現的概率根本就是零嘛!”
“你先聽我說完!”高飛揚狠狠得瞪了一眼這個“長舌婦”,等到後者乖乖閉嘴之後,才又一次開口說道:“我們硬剛不過他,所以隻能借助一些外力來對付他。”
“外力?”明朗天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金滿堂百寶袋中的那些法寶?!”
“我的百寶袋?”金滿堂說著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老爹為我訂做這個袋子的時候,就已經托人下了很厲害的封印,隻有我才能用裏麵的東西,其他人拿著就和廢物一樣!”
“那怎麼辦?還有什麼外力可以借用的?”明朗天並沒有懷疑金滿堂說的話,畢竟在這種時候,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誰還會在乎一個些法寶?
“你們倆,平時的時候機靈無比,到了戰鬥的時候,卻一個個跟傻子一樣!”高飛揚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順便還嘲諷了一句。在跟著白丁的那些日子裏,他的修煉方式和明朗天兩人也有所不同,白丁一開始便要求自己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實戰,所以他的戰鬥經驗也要比同齡人要強上很多。
至於在戰鬥中尋找外物來幫助自己,對他而言也已經是一種基本的要求。所以,高飛揚總是能在戰鬥發生之前,便找到有利於自己的因素,並加以利用,使其成為自己製勝的關鍵。在百獸林中的那場追逃戰,便是一個經典例子。
而如今這天樞樓周圍根本沒有任何遮掩物,更隻有他們三個和正在發瘋的邪麵而已,所以那唯一的“外物”,便隻有天空中的“太上誅魔陣”了。
“太上誅魔陣?!”金滿堂瞪大了眼睛,有些狐疑的問道,“你懂陣法嗎?”
“不懂。”高飛揚搖了搖頭,如實回答。
“你不懂陣法,又怎麼利用這太上誅魔陣來對付邪麵呢?”金滿堂不依不饒的問道。
然而高飛揚卻笑了,看向後者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傻子一樣:“這太上誅魔陣,本來就是針對那個邪麵的好不好?還需要我們懂什麼陣法?”
一語點醒夢中人。
對哦!這太上誅魔陣本來就是針對邪麵的!
都是因為太過緊張了,而緊張總是會讓人把一些非常簡單的事情想的很複雜,反而搞得事倍功半。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明朗天眼前一亮,忙問道。
“其實也不用我們做什麼,因為看樣子這個邪麵要打算要強行破陣,我們現在隻需要找個稍微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他破了陣,那太上誅魔陣對此處的封閉就會消失,我們也可以偷偷跑出去。而如果他破陣失敗那就更好了,這樣威力無窮的陣法,如果破陣失敗,那邪麵必然是個灰飛煙滅的下場,到時候也就沒人會找我們的麻煩了。”高飛揚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是,這裏連一個人遮掩物都沒有,我們能躲去哪裏呢?”明朗天又一次犯了難。
而高飛揚卻緩緩站起身來,看向了天空中的那道氣勢磅礴的法陣,嘴角微微一揚:“法陣的是為了保護天樞樓而設立的,而邪麵也是為了進入天樞樓,所以就目前來看,最安全的地方,也應該就是天樞樓了!”
時間不等人,所以高飛揚等人有了計劃之後,便絲毫不拖泥帶水,悄悄地向那座三層小樓移去……
而這一次,高飛揚幾人的“小動作”卻逃過了邪麵的察覺,因為此刻,這個家夥卻仍是在和自己扭打著,他那偶爾扇自己一耳光,並且大罵“你這個畜生”的場景,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滑稽。
不過,這種滑稽的場麵卻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在邪麵的頭頂上,那道紫色的法陣,此時已經全部運行了起來。隨著那種毀滅性的的波動漸漸成型,周圍的雲層也是翻滾了起來,呈旋渦狀彙聚了過去,那種磅礴的氣勢倒是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