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位盟主到底怎樣了，一個人一個活法，就算他是BT，也和她洛櫻涵也是一點幹係都沒有。
洛櫻涵一時倒是沒想到，這個戒指在關鍵時候也能當保命符。
嗯，下回出門一定戴上。
當天晚上，洛櫻涵吃完飯衝了個澡就立刻按照名片上的聯係方式給歐陽輕湛打了電話。
洛櫻涵趴在露天陽台上，蹂躪著手邊一盆被裝在乳白色小花盆裏的仙人球，電話一接通就直接道：“湛，你說吧。”
歐陽輕湛似乎因她的稱呼愣了愣，好一陣子都沒有說話。
洛櫻涵漫不經心地拔著仙人球上的刺，催促道：“快說吧，今天幹嘛攔我？”
歐陽輕湛有些猶豫地開口：“這是軍中機密……”
洛櫻涵皮笑肉不笑：“那好啊，你一定要好好保守軍中機密，我明天還要參加杜方那個沒有屍體的葬禮呢。我先掛了，拜！”
嘴上這樣說著，洛櫻涵卻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她用肩膀夾在手機，一隻手扶著花盆，另一隻手慢悠悠地撥弄著仙人球剛長出來的軟軟的刺。
歐陽輕湛倒是急了，忙道：“好好，我說還不行嘛！”看他的樣子是生怕洛櫻涵不聽他的勸，讓洛家也摻合進來，急急地道：“據說杜方早年間去京城時差點把京城風家老二家的那個獨苗少爺給弄死，風家的老二立刻下了指令，讓人好好整頓整頓H市的商界……你今天也知道吧，杜家一早就和黑道上的人有聯係，還碰了些不該碰的東西……現在上麵派我做臥底，想找到證據，讓杜家……”
剩下的省略，歐陽輕湛不說洛櫻涵也明白。
洛櫻涵揚眉，問道：“直接找殺手把他們一家子做了不就完了嗎？為什麼還這麼費事？”
“風家那位放出話來，死，太便宜他們了。而且，杜方和當年震懾整個東三省的鴻坤幫好像還有點關係，所以……”
洛櫻涵扯扯嘴角，原來杜方得罪的那家的家長是想把人虐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雖然她覺得老子給兒子出氣用不著這麼多彎彎繞。
洛櫻涵問道：“你現在查到什麼地步了？”
“我都查了整整三年了，也隻查出了零零碎碎的一些東西，杜鴻飛狡猾得很，道上的人他一直親自聯係，輕易不會讓別人插手……我還要扮成一個刀疤男天天去調戲柯淡萍那個老太婆，真是不能讓人活了……”歐陽輕湛的聲音有點哀怨。
洛櫻涵在腦海中自動腦補那張豐神俊朗的臉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不由得不厚道地“噗嗤”一笑。
歐陽輕湛的聲音有點鬱悶，“小涵，你不厚道哦！”
洛櫻涵忍住笑意，道：“那你可以找馬姐買情報和證據，幹嘛還幹耗著？”
馬姐，說的就是那個開著“夜色會館”，整個H市消息來得最快的馬素知。
“小涵，你居然也知道上的事！”歐陽輕湛有些驚訝，不過又沉寂下去，更加鬱悶地道：“我派人找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說不為政府辦事，這是道上的規矩。而且她賣的都是最新的情報，不是證據。杜鴻飛和鴻坤幫的事都是猴年馬月陳芝麻爛穀子的了，她查不著。”
洛櫻涵笑了笑，她就知道。
她淡淡地道：“你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那邊一片靜默，好像在等她繼續分析下去。
“既然知道杜鴻飛此人狡猾多疑，就不應該按照往常的思路去查他的證據。”洛櫻涵緩緩伸出手指，她看著自己的手掌，瞬間做出一個抓握的姿勢，手勢快得隻看到一片虛影。
“你應該做的，是引蛇出洞，然後，打其七寸。”
“我幫你，杜方的死，就是個契機。”
潑墨般的天空，星星像一顆顆晶瑩的鑽石，光芒閃耀。
洛櫻涵微笑，眼睛中的光芒，是興奮。
“……好。”